噗!听起来不疾不缓的一句话,却差点让罗千语吐出一口血来。
没有检验过?怎么验?
难道脱掉衣服验?
虽然没有照镜子,但罗千语觉得自己的嘴巴已经被宫无策气得歪掉了。
若不是宫无策此刻正泡在浴桶里没有穿衣服,她真想直接将他从浴桶内扯出来猛劲踹两脚,然后再扯着他的衣领猛劲煽两个大耳刮子,再咬牙节齿地送他“流氓”两个字。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除了忍,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她越是忍得脸红脖子粗,宫无策越是露出得意的神色。
已经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境地。
她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难道你还要检验不成?”
笑容就在宫无策那张令人神共愤的俊颜上笑开了,犹如一朵午夜偷偷绽放的白莲,越是到后面越是惊艳,他轻轻从嘴角吐出几个字,“这个……可以有。”
噗!你怎么不去死!
这一次罗千语不是想踹他两脚抽他两个大嘴巴,而是希望自己能狠狠咬他两口。
卑鄙,下、流,无耻!
她搜肠刮肚地想找出天底下最肮脏的词汇来形容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然而最终在自己与儿子的自由面前,还是败下阵来,咬着牙吐出几个字,“若是你检验过了我根本没有奶,就会放我走吗?”
这话都说得出口,她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可是,为了自由,为了儿子不被抢走,罗千语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底线了。
天哪!若是有个地缝,她真想钻进去,真是太丢人了。
这一下,宫无策原来微微轻笑的嘴角,弧度再次轻轻漫延开去,本来这笑容是美到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可是伴着他轻笑出来的话语之后,就是罗千语想打人发飚的前奏。
“没有奶,可以去厨房烧火,或者可以粗使打杂,也可以做个浆洗的……”
他话语戛然而止,嘴角还是那缕让罗千语又爱又恨的笑意。
天哪!你让我去死吧!
她死死咬着嘴角,愤然地瞪视着他。
罗千语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定没有什么好话。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自从遇到他,她就开始被坑,被气,被欺负,现在几乎沦落到没了银子,跑了儿子,最后连仅有的自由都要拱手让人操纵了。
不!不能这样!
豁出去了,和他死磕到底。
罗千语小脸一仰,大有一种凛然赴死的味道。
“侯爷,既然你不同意我用欠据的方式分期还钱,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卖身契我是不会画押的,不如,不如……”她使劲吞了一下口水,感觉脸上的气温在渐渐升高,直烧得脸色红若西天彩霞才咬着唇角说道:“不如,我就以身相许吧!”
“咳,咳咳……”宫无策突然咳嗽出声。
那边罗千语却不管那么多,只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厚着脸皮说,“反正我也什么都没有,就有这副身子了,你如果想要尽管拿来。”
“咳,咳咳……”宫无策咳得更厉害了!
罗千语继续发扬脸皮厚的作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看上我了,所以才以各种理由把我带到侯府吗?什么价值万两黄金的如意锁,有一万两黄金我连整条街的银楼都可以买了下来,或者你去问一问西夏国的国库里到底有多少银子,你凭白无故地坑我一万两黄金,明明知道我还不起,这不是有其它目地又是什么?”
也不知道宫无策是突然发病,还是被他厚颜无耻的话真的给呛到了,他捂着胸口咳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罗千语翻着白眼,慢慢向浴桶靠近,“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也不用掩饰了,我今晚就在这侍候您如何?”说完还一脸纯真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咳,咳咳……”宫无策再次猛烈咳嗽不止好一阵后,才抚着胸口瞪视着她,愤然地吐出一个字,“滚!”
“滚?”罗千语轻笑出声,“你花那么多心思把我弄到府里来,就是让我滚的吗?侯爷,今晚我就侍候您了!”说着她摆摆手,露出一副失言的样子,“不,不,不!不是今晚,是以后的每一晚,以后我就是侯爷您的人了!”
一边说着话,一边向浴桶靠近,离得越近,宫无策越是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可罗千语却恰恰相反,那笑容凝在她脸上,反而越笑越娇艳,让宫无策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
“停!”他终于停止咳嗽,正色中带着一点点惊慌地命令她,“转过身去,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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