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透过窗口,渐渐移至楚河脸上时,他便被脸上痒痒的感觉唤醒了。
鼻中还残留着昨夜的幽香,口中还有那甜美的滋味,皮肤上仿佛还停留着那**蚀骨的触感……但是伊人却不在身边。
“暄暄!”他大声唤道,腰肢一用力,竟已坐了起来。
他这才发现,原先动弹不得的身体,居然已经恢复了活力,已能自由行动!
他往自己身上看去,发现身上已穿了一件崭新的病号服。他再看看身下,却见那本应残留着某些痕迹的床单,已然换成了一袭雪白洁净的新床单。
昨夜破损的那些衣物已经不见了,无论是他的,还是小暄暄的。
他猛地跳下床,再次大叫一声:“暄暄!”
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却无人回应。
“去哪里了?”楚河心中突然没来由地一阵烦闷,已顾不上理会自己的伤势一夜尽复的事情,只在病房中团团转着。卫生间里没有人,衣柜……开玩笑,小暄暄怎会藏进衣柜里去?不过当他检查之时,却发现柜中属于他的衣物,竟少了一套。
“莫不是穿上我的衣服买早餐去了吧?”楚河暗自嘀咕着,转悠到床头,忽然发现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下,露出一张纸角。
他心脏猛地一跳,暗道一声:“该不会是……遇上那种剧情了吧?”心里寻思着,他掀起笔记本电脑,果然见到下方压着一张巴掌大,淡黄色的小纸条。
上面用签字笔写着几行娟秀的楷书,大半是繁体字——这定是小暄暄留下的了,她与婠婠虽然早已学会了简体字,但是写字时仍旧习惯用繁体字。
楚河有些艰难地伸出手,像拿着万斤巨石一般,拿起了那张纸条。
“阿河:
“昨夜赖你之助,已将心魔尽除。谢谢你。我走了,勿念。
——妃暄字”
“二十五个字,纯公式化语气。这算什么?一夜情么?”楚河苦笑着摇了摇头,“走的潇洒,走的绝然,果然……不出我所料。用完就扔,静斋一贯的风格啊……”
他叹息着,只觉心中难受之极。他将那张纸条揉成一团,刚想将其扔进纸篓时,突然鼻子一抽,好像嗅到了什么味道。
他再次将那纸条展开,放到鼻下细细地嗅了一阵,随后打着赤脚,一阵风般跑出了病房。他奔至值班处,冲着一个值班处的小护士叫道:“有没有碘酒?”
“给。”小护士将一瓶碘酒递到楚河面前。
楚河向着她感激地笑了笑,用棉签沾上一点碘酒,细细涂抹在那纸条上。
很快地,那淡黄色的纸条上,便现出这样一行白色的小字:寄身虽在远,岂忘君须叟?既厚不为薄,想君时见思。当暄暄再次出现在你面前时,你若能说出这四句诗,便证明你我有缘。若不能……
后面便再没有了下文。但是小暄暄想说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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