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听罢身子微微颤动了下。眉头拧在了一起。
“你让我……在他身上补一枪?”
我并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我说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再解释什么。
吉尔显然犹豫了很久,然后突然说道:“我相信你……”
同时拔枪在那具战友尸体的脑袋上补了一枪。跟着果然见那尸体猛地一个抽搐低吟一声,然后便没了动静。显然他还没有完全的变异。
虽然心里已经接受了我的建议,但是当她真的看到事实真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如果她刚才没有果断的作出抉择的话,那么可定会遭受那具正在变异丧尸攻击。
相比之下,我就比较轻松了。
我当然轻松了,只不过动动嘴皮子,杀人的事自然落到了吉尔的身上,可以说我现在是最悠哉乐哉的人,所有的问题都已经不再是问题,所有的危险也都不再是危险,我如何能不轻松。有吉尔做我的保镖,普通的丧尸怪物根本伤不了我。自然轻松狭隘。
“这把火箭筒不错,可惜我不会用……”
我走过来蹲下身子拿起那具尸体旁边的火箭筒摆弄了几下,实在搞不通如何用,于是交给吉尔,然后又在尸体身上翻找着什么。
实际上除了把威力巨大的火箭筒和有数的弹药外,那具尸体上实在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不过显然我不是要找这些,很快我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那是一包烟,虽然上面的牌子被血污了,但里面的烟却完好无损。
我擦了擦手,从里面掏出一根烟来,然后用吉尔的打火机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似乎压欲了很久的样子。
吉尔静静的看着我蹲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吸烟,鼻息间弥漫着浓浓的烟草味,但她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的神情。
她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虽然我的一系列举动叫人匪夷所思,摸不清他的路数,但是吉尔聪明的选择了沉默,不是因为我的恐吓,也不是因为我所表现的“预言”能力。
而是一种面对不明事时的蛰伏。吉尔又摸了摸手中的火箭筒,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这是部队上配备的武器,她以前训练的时候用过,那是从教官的手中接过的,此时却是从昔日战友的尸体旁得到,其中滋味只有她一个人能体会。
也许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抽烟,猛地来一根有点晕,我将烟蒂把狠狠插在地上,然后站起身,不经意间瞥见了楼下的水池。眼皮猛地跳了下,虽脸上一副故作镇定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嗯,无心插柳柳成荫……无奈啊,无奈……”
语调颇为欠扁。
我嘴里叼着烟实在是轻松得很,有了吉尔做保镖,我在古堡里,就像在自己家的后花园一样。
吉尔也不问什么,默默地跟在我背后下了二楼,再次来到画室,从旁边的门进去来到楼道,我走在前面,刚走两步突然砰地一声从旁边的窗户里跳出一只丧尸犬。
周围碎玻璃渣撒了一地,见它飞扑而入站定昂头,浑身上下血琳琳的好像被人拨了皮一样,血管和肌肉骨骼一目了然,咧着嘴露出惨白的牙齿,尖锐的虎牙露在外面,样子看上去很结实,似乎连钢筋都能咬断一般,让人忍不住浑身打个冷战。
我愣了一下,抽了抽嘴角。当其冲站在最前面的他,冷汗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然而更可怕是,紧接着在后面又扑进来一条丧尸犬。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眼神,甚至姿势,还有凶残。似乎它们对我两人志在必得。
我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眼睛跟随着第二条丧尸犬飞扑的动作移动着,突然耳旁炸响,紧接着眼角余光瞥见一团火光,随后见那飞扑而入还没有落地的丧尸犬突然从空中炸开,鲜红的血液以及红嫩的碎肉被炸做无数块好像破碎的冰块一样撒的到处是。
我似乎早知道结果一样,并没对此太过惊讶,只是朝着第一条丧尸犬淡笑一下。
那丧尸犬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惊呆了,也许是狗类天生对爆炸声敏感吧,扭头望着刚才爆炸的地方,那条丧尸犬呆住了。
而与此同时,原本在窗外的第三条丧尸犬一开始紧紧跟着第二条丧尸犬进来的,可惜它前半身子刚从窗户外面露出来,第二条丧尸犬就被炸死了。
和第一条丧尸犬一样,它整个也呆住了,更不济得是,它卡在窗户上,一半身子在里面一半身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