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敢本公主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让开!”
侍卫们俱是一怔,他们还从未见此般模样的公主!交换了一下眼神,齐齐跪下:“公主,奴才们是奉皇上的旨意……”
话音未落,明月已一剑刺去,将一个待卫伤在剑下,其余侍卫见状,立刻起身,纷纷掏出长剑,将明月团团围住,然后又派了一人去禀报皇上。
明月急了,她就是想来个措手不及,立马走人,若皇上来了,她哪里还走得了?
手中的宝剑,便哗哗哗乱刺,誓要冲出一条道来。
侍卫们学聪明了,虽不敢伤她,但要堵住她,却是容易得很。所以,双方僵持了很久,都没个结果。
去寻皇上的人却回来了,沮丧地道:“皇上出宫去了!”
明月心中大喜,剑尖指着他们,道:“皇帝哥哥不在,看你们能奈我何!”
便收住剑,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一个侍卫拦住她,道:“请公主别为难奴才们!”
真是冥顽不灵!明月挑眉道:“本公主又不是钦犯,为什么关着我?”
“皇上的意思是让奴才们保护公主的安全!”
这样啊!明月狡诈一笑,幽幽地道:“若本公主今日心情不好,抹了脖子,皇上会怎么处置你们?”
众侍卫都白了脸,他们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差事了?
明月见状,心中有了底,突然双手抱拳,哑着噪音道:“本公主做了个风筝,想着从前和九王妃曾一起玩耍,所以想拿到她的灵前祭拜,就权当是知交一场了。你们若不放心,大可跟着啊,本公主不会武功,跑不过你们的。”
软硬兼施的一番话,再加上众侍卫也确实不担心她跑得了,所以便答应了她,一起到了九王府。
明月抱着风筝,怀着复杂的心情到了月洛的牌位前,拜了拜,洒下几滴眼泪。
王府中众人都不待见她,见她祭拜完毕,立刻就请她走。
明月急了,问道:“九哥呢?怎么不见他?”
下人冷冷地道:“在东门城墙上!公主若胆大,去瞧瞧吧。”
明月微凛:“发生了何事?”
“哼!自然是处决罪大恶极之人,为王妃报仇!”
这回明月算是听明白了,掉转头就往东门跑。她的心惶恐至极,生怕一个晚到,母后就没了。
到了东门,人山人海,老百姓纷纷议论,倒是支持得较多。明月便越发心慌,挥舞着宝剑逼出一条路来,登上了城墙。
侍卫们见是她,便也不敢拦,让她轻轻松松到了云无暇身边。
不仅是云无暇在此,云无霜和云无尘也在此,他们三人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睥睨着天下,威风凛凛,气势冲云霄。
而曾经风光一世的废太后,满手是染血的纱布,形同鬼魅般跪在地上,眼神空洞得瞧不见任何人。
这便是杀一个人的极致――诛其心!
明月鼻尖一酸,喊道:“母后!”
废太后没瞧她,云无暇三人倒是瞧了过来。云无霜冷着脸道:“你怎么来了?”
他寒眸微闪,瞧向明月身后的几名侍卫,面无表情地道:“联留你们何用?”
侍卫们吓得面如纸金,颤抖着跪下:“皇上,奴才们该死!”拔出长剑,往脖子上抹去。
明月疾声喊出:“住手!”抢上去欲夺他们的剑,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长剑抹过,鲜血四溅,几个侍卫已倒在血泊之中。
这便是皇权的至高无上,任你是谁,只要违背了皇上的意愿,便只有一死!
明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跪在地上,良久才回过神来,逼视着云无霜:“是我求着他们来的,皇帝哥哥,你这是陷我于不义!”
云无霜冷笑:“明月,从你出卖洛儿的那一天起,你就没有资格说这个字了!洛儿对你亲如姐妹,却因你而死,你不觉得良心难安吗?”
这些话,字字诛心,明月心痛难当,倏然抬头,道:“月洛死了,我也难过,可是,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害她!倒是你们,这么对待母后,就不怕有悖伦常吗?”
她痛心地瞧着废太后,想从她身上找回几丝往日的熟悉,可最终她失望了,母后,已经被折磨得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再也不是那个高贵典雅,对她慈爱无比的母后了。
心中的怨念,便由此而生。若说从前她对月洛的死还存着歉疚,愿用一生来忏悔,那么现在,她在见了母亲的惨状,目睹了几位皇兄的无情后,她也彻底地变了。
明月突然大笑几声,将风筝掷在云无暇面前,道:“九哥,你瞧瞧吧,你心心念念的王妃,她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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