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邪不动声色的笑了,一抹阴邪,自嘴角一闪而过。
他严厉地道:“既然如此,璃儿从明天就开始训练吧。”
“是!”
璃儿离开后,西邪狂妄大笑:“云冬凛,你地下有知,好好看看你的子孙后代们,是如何亡国的吧!夫妻反目,兄弟相戈,这将是你蓝星国的宿命!”
笑了一阵,又低哑着嗓音阴测测道:“云无暇,不知被心爱的人在心口头捅上一刀,会是什么感受呢?大悲过后,便是大喜,而大喜过后,便是死亡……”他的双眸,倏然变色,染血的毒眸,在七彩琉璃的映衬下,斑驳诡异。
璃儿回到自己的宫中,她的心中,现在只有两种情绪,一是对西邪的感恩孺慕,二是对云无暇的仇恨,她咬着唇,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云无暇一剑穿心。
第二日,璃儿开始了魔鬼式的训练,不过,她对此并无任何反感,也无任何不适应,仿佛与生俱来她便是如此生活般。
所以,她也没细想,复仇的念头,让她拼命地想变强,拥有绝世的武功。
璃儿彻底地融入了这种生活,开始了周而复始的训练,直至某天,功夫练成。
九王府,在云无暇割下废太后的第一块肉之时,便拉开了他和王家的战争序幕。
王家的人倒是一直没来,他们就如同从世上消失了一般,找遍整个蓝星国,都未见其踪影。
月洛出殡的日子倒是到了。
莺儿搀扶着二夫人,步步踉跄地跟在灵柩后面,已是哭得哽噎难当。
二夫人自月洛出事后,啼哭不止,引发了旧疾,凤天澜原本不准她来,可她哪里呆得住,到底是强撑着来了。
瞧着冰冷的灵柩,她回忆起月洛绕环膝下的一幕幕,越发心痛不止。
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做那样的决定了,孩子,娘欠你的,永世也还不清。
灵柩进入皇陵,众人止步,只余至亲之人跟上。
云无暇扶着灵柩,神魂俱碎,从此后,再相见只是在梦中!
一滴泪,自他的眼角滑落,落到灵柩上,犹如已碎的心跌落,纷纷扬扬,拼贴不起。
云无霜和云无尘也是神思恍惚,看着灵柩落下,黯然垂泪。
整个地宫,一片乌云惨淡,从古至今,怕是没有何人有此境遇,一国君王,两个王爷,俱为她伤心欲绝,恨不能一同随往。
从地宫出来后,二夫人昏倒了。云无霜命人将她送回丞相府,叫太医去诊治,并勒令凤天澜,将二夫人扶正,永为凤府正房。
皇上金口一开,谁敢不从?饶是楚心莲再不情愿,也只得遵从。
二夫人便重新为了正房,待遇也好了许多,这也算是云无霜为月洛了了一桩心事。
但二夫人心中并无喜,夜里,凤天澜来了,心疼地瞧着她,道:“兰儿,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
兰儿便是二夫人的闺名,她的全名叫楼忆兰,乃武林世家之后。
楼忆兰浅浅地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澜哥,我思念我们的孩儿!”
凤天澜默然无语,执着她的手,半晌才道:“兰儿,我们欠那孩子太多,来生再让他做我们的孩子吧!”
“这几天夜里,我总是做梦,梦见姐姐一身是血,用幽怨的眼神瞧着我,澜哥,我们没保护好洛儿,姐姐她在怪我!”楼忆兰全身颤栗,泣不成声,陷入了极度的哀伤中。
凤天澜叹道:“不会的!她若泉下有知,一定会保佑我们,找到仇人,为洛儿报仇!”
柔声安慰了一会儿,凤天澜抱着疲倦至极的楼忆兰,哄她入眠。
他的内心,何尝不难过,将来到了地下,他如何向那两人交待?他们的女儿,他终是没护住!他没用啊!
而此时,楚心莲却是孤枕难眠,月洛在时,楼忆兰为小,她死了,楼忆兰反而为大了!
她谋划了十几年,终于在那位置上坐稳了,亲生女儿更是入宫为妃,现在贬她为妾,不啻于是在打她的脸。
思来想去了一宿,在天明时,楚心莲进宫,求见彩蝶。
彩蝶在宫中闲来无数,听闻母亲来了,急忙有请。
母女俩相见,感触颇多,楚心莲看着消瘦了许多的女儿,问道:“皇上还是不待见你吗?”
彩蝶垂着头道:“皇上他从不召/幸嫔妃,女儿连见他一面也难了!”
“没用的东西!”楚心莲骂了她一句,压低声音道,“他不宠/幸嫔妃,哪来的孩子,我倒是听说那个茗嫔有喜了。”
“娘!”彩蝶喊了一声,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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