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是视自己为路人,云无霜深深望了她一眼,温柔地道:“哪里不舒服了?让太医瞧瞧。”
月洛心中微动,倒真是愿意让太医瞧瞧,她这病来得奇怪,又反反复复不好,云无暇虽然没说是去干什么,但一定和她的病有关,所以,这病,透着玄乎呢。
但让皇上带来的人瞧病,这真的好吗?
月洛眉眼转了转,望向鱼子:“皇上难得来九王府,派人准备午膳,让管家招呼好皇上。”
鱼子何等伶俐的一个人,自然意会了月洛的意思,不过,月洛的病不怕人瞧,左右没人瞧得出来,便笑道:“王妃就是太劳心了,所以才久病不愈,皇上,奴婢立刻就叫人准备午膳。”
云无霜道:“听闻你们府上来了个新厨子,让他做上几道拿手的菜,再做点清淡爽口的,你们王妃尚在病中,要仔细将息着才是。”
李太医便上前问诊,隔着丝绢,苍老的一双手微微颤动了一下,李太医的眉头紧蹙了起来。
云无霜急忙问:“可是有什么不妥?李爱卿,你再仔细瞧瞧。”
月洛早就料到此病严重,倒也不惊不躁,微笑着问道:“有劳李太医了,我这病能治吗?”
李太医凛着精神,又仔细瞧了一下,躬身向皇上禀报:“王妃此病甚是蹊跷,看似脉象平稳,无病无痛,但内息似乎又受损,这种病状,倒是让老臣想起了很多年前为林皇后看诊的事。”
林皇后?那不是云无暇的娘亲,故去的先皇后吗?月洛眉心突突直跳,一个念头在心中百转千回。
这看似风光繁华的皇宫中,果然是危机四伏,处处惊险。
云无霜的眉,皱成了一个难言的川字,十几年前,林皇后一病不起,每隔多久就撒手人寰,月洛这一病,难道也要步她后尘?
隔了半晌,云无霜漠声道:“李爱卿,你可瞧仔细了,王妃只是嗜睡而已,林皇后故去多年,王妃怎能患上她同等的病?”
李太医在官场和后宫中摸爬滚打几十年,为人正直,不善作假,医术上的造诣,更是无人能及,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活到了现在。
云无霜器重他的为人,所以这次出宫,特地传召而来,就是想听真话。
李太医听闻皇上冷寒的声音,貌似在提醒,实则是在变相地询问个中的缘由,不由冷汗突冒,跪下身子,道:“禀皇上,王妃此病确实如老臣所说,甚是奇怪。当年为林皇后看诊时,老臣就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老臣查阅典籍,倒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正欲再次入宫为林皇后诊断,没想到就传出她殁了的消息······”
林皇后去世时,一众皇子都还小,云无霜也没多大印象,不过,她死后,父皇的哀伤倒是真切的。
这会儿被李太医突然提及,方觉得她的病,甚是奇怪,和月洛此病一样,都是一般的让人费解。
云无霜很自然的就回想起前番月洛被行刺的事,再逐一抽丝剥茧,就把整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他的面色,不由剧变,垂在身侧的双手,更是紧紧握起,青筋突现。
冷冷地看了眼屋中的人,莺儿和紫衣也是面色惨白,莺儿是为月洛的病担心,紫衣却是和他一般的心思,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事情上。
云无霜道:“王妃从何时开始生病?你们从实道来。”
莺儿知道皇上一直喜欢月洛,在这个紧要关头,自然是想到了整个天底下,只有皇上能救月洛了,抽啜着道:“小姐前段时间遇上刺客,回府后就开始生病,皇上,求你救救小姐吧。”
月洛汗,这些事情云无霜不都知道吗?忙叫住莺儿:“皇上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不用让皇上分心,莺儿,退一边去!”
云无霜眯眼,薄唇微抿,已是隐着怒气:“洛儿,你都这样了,还是小事吗?即刻随朕进宫,朕让天底下最好的大夫给你看病!”
月洛摇头,漠声道:“林皇后当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不是一样的去了,皇上,你以为臣妾进了皇宫,就能保得一世平安吗?”
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那人心机之深,手段之毒,自己在宫外都难逃敌手,更何况于进宫,不是羊入虎口吗?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最后的日子,不想再卷入皇宫的纷争,那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方,她是不会去了。
云无霜似乎也料到了这层关系,便打住话题不在强求,但却命令李太医:“王妃的病就交给你了,你有任何的要求,尽管向朕提。”
李太医领命,道:“当年林皇后去世以后,老臣甚是痛心,这么多年一直在钻研这种病症,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老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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