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过,幸福为何物。
如果就此睡过去,下辈子,她一定要睁大眼睛,投生到一家平凡幸福的家庭,这两世的生活,都太累了。
月洛虚弱地苦笑着反问:“九爷呢?你幸福吗?”
云无暇亲昵地握着她的手,笑道:“如果有洛儿陪着,我便是幸福的。”他的脸,贴在月洛的头上,轻轻摩挲,洛儿,你一定要挺过来,我们的相处才刚刚开始,不要让我留下遗憾。
鱼子鼻间酸楚,将碗放在桌上,轻道:“爷,该喂王妃吃药了。”
“好,洛儿,我们吃药了,吃药过后,洛儿就会逐渐好起来的。”云无暇将药喂到她唇边,以露水送下,听着她喉咙轻轻的声响过后,才放下了碗,再缓缓把她放到榻上,手指,握住了她的手腕。
月洛喘了一口气,问道:“我到底患的是什么病?很严重,是不是?”
云无暇的手,颤抖了一下,道:“不严重,只是药物有些难找而已,洛儿,明天我要出去一趟,鱼子和紫衣会留下来照顾你,你乖乖吃药,等我回来,好吗?”
“嗯。”月洛答应一声,倦意又浮了上来。
这一天,云无暇一直守着她,在月洛不多的清醒时间里,逗她说话,还抱着她到院子里晒太阳。
月洛自从病后,也没有了力气抗拒他,两人相处久了,反而生出了一股莫名的亲近感。每天睁眼的时候,月洛都希望能见到那张绝美的容颜,她常常在半清醒状态下想,是不是因为要死了,所以才觉得身边的人都那么可爱和难舍难分了?
她甚至还想,若是自己不用死,就这样陪着云无暇,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但云无暇还是走了,一连几天,月洛都没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她虽是不说,但每次睁眼后,脸上的失望,却是最真实不过。
紫衣和鱼子每每见到,都在心中叹息,为远方的云无暇祈福,希望他早日得到解药归来。
一日醒来,月洛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叫紫衣扶着她到园中去走走。
莺儿跟在身后,命人抬着椅子,小心翼翼地笑:“小姐,累了吗?累了就歇会儿。”
月洛停下来站了一会儿,道:“没事,我今天感觉很好,在外面多走走,说不定很快就好了也说不一定。”
又走了一会儿,月洛支撑不住了,才坐下歇息了一会儿。清晨的阳光很是明媚,但又不是很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觉得很惬意。
月洛躺在椅上,指着花园里花枝招展的花草,笑道:“还是这园中的花草生命力强,无病无灾多好!”
莺儿哽咽着道:“小姐,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月洛拍拍她的手,笑道:“莺儿,我当然会好起来,将来,我还要为莺儿找位好郎君,亲眼看着她拜堂成亲,子孙满堂,我若是现在走了,莺儿的终身大事可怎么办啊?”
她这句笑话,逗笑了众人,也让大家的心里,更难过。
紫衣悄悄抹掉眼中的泪水,笑道:“王妃,今日想吃什么,奴婢马上叫厨房的人准备。”
“就那个‘鮓海椒’烤鱼吧,不知林德贵是否研究出来,你去问问。”
紫衣自下去命厨房的人准备,别说是‘鮓海椒’烤鱼,她现在就是要吃凤髓龙肝,也有人立刻去做了来。
林德贵倒是真研究出了‘鮓海椒’烤鱼,因为月洛一直病着,所以也没来禀报,现在听说她想吃,还不立刻做了来。
月洛闻着这个味道倒是极其的鲜美,但也只是吃了一点就搁下了,笑道:“林德贵,做得很好,真是难为你了。”
林德贵忙谦虚地笑:“王妃还想吃什么?小人马上去做了来。”
“不了,你下去吧,改日再和你说话。”月洛淡淡的,语气又有些绵软了,眼眸微眯,马上又要睡过去。
鱼子忙命人抬着椅子进了屋里,把她抱到榻上,盖上被子,才黯然退出。
林德贵也是满目黯然,在园中呆了一会儿之后,出了王府,往玉鹤楼而去。
“什么?她这是什么病?怎么如此严重!”轩辕皓墨拍着桌面,极其诧异。
那么风华绝代的一个女子,怎么就拿病魔给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林德贵道:“九王爷近日也不在府中,我看着她这病很是不好,似乎是中了毒的迹象。”
“中毒?你能确定?”轩辕皓墨忽然眯眼,危险地道。
“我只是猜测而已,她身边的那几个女子日夜守着她,口风紧得很,我也探听不到更多的消息。”
轩辕皓墨道:“知道了,我马上去禀报七王爷,看看他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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