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谁会找一座山报仇啊你有毛病啊!”
“谁规定的不能找山报仇?你规定的?你规定的?”王轻侯一边说,一边挠着方觉浅胳肢窝。
本来就笑作一团的方觉浅更是笑得抑止不住,拍着他的爪子直求饶,眼泪花儿都快要笑出来了。
两人笑得,像最最天真,最最无忧的孩子似的。
就好像,在他们身上各自都没有任何肩负与使命,没有所谓坚持与信念,没有神殿巫族,没有神枢族长,没有殷朝,没有北境,没有吃过任何苦头遭过任何罪,没有前途渺茫未来阴晦,没有试过背叛也没有死守底线。
什么都没有,只有彼此。
就在这白雪皑皑的神山边,就在这满天璀璨的星空下,肆意而纯粹地大笑,拥抱,亲吻。
王轻侯是存了“坏”心思的,上次他来神山这里,就发现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间猎户的空屋子,冬季无人居住。
他把方觉浅“诱拐”来神山,肯定是要把她带到这空屋子的。
他升起了一炉火,驱散了屋子里的寒气,也照亮了冰冷的茅草屋,透着暖黄,这真是一种让人心安的颜色。
哔剥作响的木柴发出细微清脆的响声,就像远处魏城的人们正围着篝火狂欢一般,这是属于他们两个的狂欢篝火。
风月老手的王轻侯忍住心急,怀里的人儿尚不知情事,心急不得。
他缓缓取下方觉浅发间的玉簪,松开了她柔亮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又温柔细致地吻过她的眉眼,在她眼角的朱色泪痣处留下久久的缱绻。
她有些紧张,紧张得身子都紧紧地绷着,双手也死死地抓着衣角不肯松开。
王轻侯便咬着她耳垂,沙哑迷离的嗓音像是世间最猛最烈的催情药,缓缓地淌入她耳中:“阿浅,抱着我。”
于是方觉浅松开紧握的双手,攀上王轻侯的腰,仍是不敢太用力,隔着中衣,她都觉得王轻侯的身体烫得吓人。
但当王轻侯的唇辗转至她的唇边时,这一次,她至少记得要闭上眼睛,哪怕眼睫颤得像是蝴蝶的翅膀在扑腾。
王轻侯一手支着身子怕压着她,一手探入她后腰又抱起她将她紧紧地贴住自己胸膛,平日里温柔得总是叫人沉醉的吻变得激烈,且带着轻微的凶狠,像是肆虐一般压在她的唇瓣上,逼迫得她闷哼一声。
但这样的声音在王轻侯动情无比,他的往方觉浅的衣衫下探去,又生生忍住。
他的眉锋皱起,努力地克制着最原始的冲动和欲望,他不想让方觉浅产生恐惧和不安的记忆。
“王轻侯……”看王轻侯这么痛苦的样子,方觉浅忍不住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王轻侯抬头望天,笑得无语:“阿浅你别说话,我怕我会直接控制不住自己。”
“那就……不要控制啊……”头一次见方觉浅说话的声音这样细若蚊鸣,有点逞强,也有点羞涩。
可这话一说出去,就是勾动了天雷与地火。
衣衫如花落,无辜地与温暖的颜色相拥,又飘零到床畔,王轻侯的大手抚过她后背妖冶生姿的图腾,太用力,握出深深浅浅的痕迹凹陷在光洁的肌肤上。
他藏了这么久等了那么久的花蕊在他身下悄然绽放,透着尚有些青涩但致命的诱惑,无论抚过她哪一寸肌肤都总是想贪图更多更多,怎么都嫌不够般的想要更多更多,就像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灵魂里,完整而彻底地将她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