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知有何事可为王后效劳?”
“我可以放过方觉浅,但是你留在凤台城,帮我牵引住殷安。”
“此话何意?”
“没什么,越城动静太大,殷安肯定要察觉的,有你王公子在,我相信凭着您的三寸不烂之舌,足足能说得她眼花缭乱,无心顾及北方之事。王公子,这可一直是你所擅长之事呀。”
越歌这话说着,真不知是在夸王轻侯还是在骂王轻侯了。
不过就王轻侯以前干的事儿来看,这倒实在是不能算冤枉了他。
王轻侯却摇头笑了笑:“我只是经过凤台城,并无心掺与王后您和长公主之间的事,您还是另寻高明吧。”
越歌手指绕着酒杯口画了一个圈,淡声发笑:“王公子,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来了凤台城,肯定是走不了的。我素来知道你兄长对你百般关爱,只要你们朔方城帮我做点事,我就放你离开,如何?”
软的不行来硬的,倒也一直符合越歌的脾性。
只要南方动乱,殷安必然要去关心南方的事,无暇顾及越歌在越城做什么。
她站起来,走到大榕树下,看着数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大树,垂下来的根须条条缕缕,越歌仰头轻笑:“这怎么看,对你王公子而言都不是亏生买卖,朔方城不必真的大动干戈,你也可以早点去找你的心上人,以王公子这样精于算计的人来说,想来不会拒绝,是吧?”
王轻候喝了口酒,不接话。
两人话说到这当口,有点要聊不下去了,王轻候不答应越歌,越歌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这时候,抉月便适时地端着托盘上来了。
羊肉泡馍一碗,辣酱一碟,蒜一碟。
越歌吃了几口,神色变得有些黯然。
“不知是否合娘娘味口?”抉月问道。
“还行吧。”越歌随口应道,其实与她记忆中的味道相去甚远,但她仍旧一口一口地吃完。
送走越歌的时候,已是傍晚,王轻候当即对抉月道,“去请长公主来。”
“小公子有安排?”
“人都到齐了,这不唱台戏,对得起我吗?”王轻候挑着眉头笑了笑。
心肝宝贝儿心是真的大,在越城折腾来折腾去,也不曾想过凤台城若是出个岔子,那里整片地儿,都得玩完。
王轻候留在这里,自然要替她把这隐患摘掉。
他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筹码,现在到了他把众人筹码拿出来,以筹码换筹码的时候了。
他将越歌跟他提的条件,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殷安,一个字也没有落下。
殷安对王后的行为表示了淡淡的讥讽,她说,王公子你不可能答应她。
王轻候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我无路可走,怕也是不得不答应了王后的条件啊。”
殷安非常明白,王轻候这是在逼她答应,答应他帮他离开,否则他就要跟越歌合作了。
但殷安始终学不会,在王轻候的身上,从来不可能只有单一目的。
他从来都是要在某一件事情上,获取最大的,最多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