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她就有些想不明白了,这王轻侯是哪里来的魔力,一张嘴到底是多能说,能让神殿不对他下死手?
她换了常服出的宫,作为天下第一美人,她倒是从来没有辜负过这个名号的,本就生得一张人畜无害,天真清纯的脸,换了一袭米白色的水袖长裙后,更是出水清莲般地纯洁。
她没有去楼上的贵客单间,而是坐在一楼的大堂里,捧着一杯酒,静静地坐琴曲,琴曲悠扬,从中间那棵好像永不会枯萎凋零的大榕树深处缓缓流淌出来。
而她模样乖巧,神色安静,眼里带着些淡淡的笑意。
旁边来寻欢作乐的客人也都安静下来,本应是热闹喧嚣的大堂,都变得清静起来。
只不过他们听的不是琴曲,他们是在垂涎着越歌的美貌罢了。
“见过……”王轻侯刚想行礼,越歌手指比在唇边“嘘”了一声。
王轻侯便作罢,站在一侧,等着她来发问。
一曲终了,越歌心满意足地喝完了手里握了好久的酒,转头看着王轻侯,笑得可人:“我还以为你今天会死在神殿的。”
“让您失望了。”王轻侯笑道。
“是挺失望的,你说你怎么老是死不了?”越歌抬抬手,示意他坐下。
“好人活不久,祸害遗千年啊。”王轻侯乐道。
“照你这说法,我得活上万万年了。”越歌偏头发笑,柔软长发轻轻洒落在她肩头。
“王后千千岁。”王轻侯不着痕迹地更正越歌的说辞,万万年的说法,只一个人担得起。
越歌哪里能听不明白王轻候的话,倒也不生气,只是弯着嘴角笑,看着心情不错的样子。
抉月着人将大堂的客人礼貌地请走,说是今日昭月居有贵客临门,不便接待外客,谁都知道,来昭月居的都是非富即贵,能让抉月再称一声贵客的,那肯定来头不少,大家倒也就没什么不满了。
没多久,昭月居里便真正的清静了下来,只余下了越歌与王轻侯他们这一桌。
越歌看着抉月,道:“我听说昭月居特别会煮美食,煲汤熬粥做点心,样样堪绝,我今日可有幸尝一口?”
“不知娘娘喜欢吃些什么?”抉月问道。
“羊肉泡馍,配辣酱,还要一碟泡蒜。”越歌托着腮看着他:“能做吗?”
“娘娘稍等。”抉月听着这三样东西,知道这不是凤台城常见之物,来自越城,她的老家。
越歌细白小手倒了两杯酒,分了王轻侯一杯,瞅了他一会儿,才说道:“你们走之后,凤台城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无聊得要死。”
果然是个特别能惹是生非的王后了,这一点倒是跟她兄长越清古如出一辙。
“娘娘是没人陪你玩了?”王轻侯接过酒,笑问道。
“对啊,毕竟像王公子这样打来打去都打不死的有趣之人,太少了。”
“据我所知,长公主殿下似乎是您不错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