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面汤都喝完了。
然后抹了抹嘴,问方觉浅:“你那器魂跟谁学的,还记得吗?”
“什么器魂?”方觉浅不解。
“就是控制兵器的那招。”宁知闲不耐烦地解释道。
“不知道啊,反正就是会。”方觉浅耸耸肩,天晓得她怎么会的?
“器魂这招呢,学得形似容易,但要得其精髓却至少需数十年的苦练,你这丫头看上去顶多十四五岁,你是变态吗你?”宁知闲没好意思说,她练这招练了很多年了,没练成,略……略丢脸。
方觉浅往后挪了挪身子,一边挪一边说:“前辈您看着也就十七八呀,那您这实际年龄什么的,变态什么的……”
果然宁知闲气得扑上来就要撕烂方觉浅的嘴,凶狠得要死:“死丫头我跟你讲,你不要仗着我不会杀你就一天到晚口无遮拦!”
“我打个比方而已……”方觉浅拔开宁知闲指在自己鼻头的手指:“再说了,过去的事情我真想不起来,你来问我不也是白搭吗?”
方觉浅理好衣襟,喝完凉好了的苦药婆子,问起了正事:“好了,前辈您现在来跟我说说,你跟陈致和到底怎么回事吧。”
宁知闲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怎么着,就许你去找越彻,不许我找陈致和啊?你要在越城翻天覆地,我就不能在这里镇天定地了?”
“原来如此,看来您选的这位合作对象,劣迹颇多,极是棘手啊。”方觉浅笑道。
“要你管?有本事在这儿担心我,不如多多操心你自个儿那破身子吧,我跟你说,你这破身子顶多再撑一年,你再这么作贱折腾,一年之后你不死,我死!”宁知闲恶狠狠地指了指方觉浅, 又指了指自己。
“好像挺俗套的,动不动地就给人定一个生死时限,然后在这个时限之前若不完成什么事情,就一定会死,我在抉月的故事里听过很多回这样的剧情了。”方觉浅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在抉月那里听了太多故事,自己都能随口编来一段了。
“你以为我吓你?你自己对着镜子看一看你背后的封痕就知道了。”
“我没说不相信你,只是觉得有趣罢了。”方觉浅倚在椅靠里,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轻声叹道:“一年的时间,足够了。”
宁知闲看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没了继续跟她吵嘴的兴致,只道:“我劝你放手越城的事,早些与我去巫族,我可以在巫族设祭坛,虽然不能解开你身上的封痕,但是可以巩固它,让它不再继续松动使你受反噬。”
方觉浅没再说话,只是浅浅地睡过了过去。
透过窗子照进来的阳光不刺眼,只有薄薄的清辉,被窗子上的花纹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温和地笼在她身上,似层薄雾般地包裹着她。
在她的心里,其实是不想加固这封痕的,她很想搏一把,如果自己冲破了封痕,就能找回所有的记忆,也能明白过去到底发生什么,如果她足够强大,也许就能捱得住反噬。
这样疯狂的想法她不能说给宁知闲听,想也不用想,宁知闲肯定会骂她疯了。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