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反伤了自己,又与宁知闲缠斗许久,最后更是硬吃了宁知闲一掌,这会儿杀意一消,眼前一黑,便晕倒了过去。
宁知闲骂骂咧咧扶起她,喂了她一粒药丸:“就知道逞强!”
那边捡了一条狗命的陈致和赶紧上来道谢,只是还没开口,就让宁知闲袖风一甩,拍飞在地:“给老子滚远点!”
“宁族长!”陈致和捂着胸口,就宁知闲这一袖风,断了他整整七根肋骨,痛得他连说话都是咬牙切齿。
“将此处幼童全部释放,送去神殿本尊住处,将已死之人厚葬,将此处销毁,永不再犯!陈致和,本尊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胆敢再犯,我杀你陈家三百七十八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个不留!”
宁知闲厉色看着陈致和:“今日此地之人,统统处死!”
陈致和倒在地上起来,只低着头:“是,本将知道了。”
宁知闲收了油伞,抱起方觉浅,如踏云飞月,急身而去。
她把了方觉浅的脉,脉像杂乱急切,而且面色惨白,泠汗滚滚。
又看了一眼她后背处的封痕图腾,果然图腾隐隐流转,一些最边缘处的地方,颜色正在淡去。
“叫你收手你不收手,非要死犟,这下好了吧!”
宁知闲气得大骂,却还是不得扶着方觉浅坐直了身子,操控着淡青色的烟雾定住开始松动的封痕。
这并不轻松,累得宁知闲自己都有些气虚体乏,一个时辰过去,方觉浅脉像渐渐稳定,宁知闲却是累得连走路都有些虚浮。
走出门的时候,对着镜子看了一眼,青丝下面浮出了白发,眼角的皱纹也出来了,宁知闲又大骂:“方觉浅,要是因为你,让老娘功力被破,老娘宰了你!”
“宁前辈,方姑娘怎么样?”越清古在门口守了一个时辰,无比后悔带着方觉浅去了军营,看了那些,悔得肠子都青了。
“死不了,烦死了。”宁知闲骂道。
“前辈,我,我熬了些药,可以给方姑娘喂下吗?”应生战战兢兢地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这是上次方觉浅昏迷后,江公留下的方子,应生一直记着,今日又照着方子抓了药熬了一副。
宁知闲闻了闻,摆摆手:“去灌她喝下吧,聊胜于无。”
宁知闲刚想回房休息片刻,又被剑雪拦住。
“你又干嘛?”
剑雪脸色如寒霜:“听说是你伤的方姑娘?”
宁知闲真的是要气死了,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拍飞剑雪,可是看着剑雪脸上的郑重的神色,又收了巴掌:“我这他妈到底是招惹了一群什么神经病?”
剑雪不理她的胡言乱语,神色依旧郑重,铁寒:“前辈,方姑娘有恩于我,如果有人要对她不利,先踩过我的尸体。”
宁知闲望着他,气得胸口堵了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只道:“想拿回你的剑吗?”
剑雪皱了下眉头,不明白宁知闲话里的含义。
“想拿回去的话,明日起,跟我练功,有本事,打过我,有本事,保护她。否则,别在这儿跟我屁话,屁话谁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