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复仇后,只能选择自杀,那是她们唯一能走的路。
不然她们能怎么办呢?
方觉浅拔开人群,走进越府,这才发现,原来越府之内早已人满。
按说,像这样的“小事”,是轮不着惊动一城诸候的,交给下面的人去处理就足够了,也更不可能惊动神殿分殿的掌事,闹得这样不可开交的原因,无非是越清古。
越清古已是面红耳赤了,死死地拽着袁莱站在自己身后,红着脸跟他父亲吵:“别的事我懒得管你,袁莱是我的侍女,就是我的人,我不可能让她被神殿带走!”
“越公子贵为神子,便当事事以神殿为先,这般作拦,不知何解?”这位神殿的常事是个身形臃肿的胖子,下巴的肥肉叠了怕是有三层,塞在椅子里仿佛是一堆烂肉摊在那儿。
越清古气道:“你们作为神殿,不该给我这神子一点特权,今儿我还就要保着袁莱了!”
袁莱在他身后哭得满脸是泪,这么小的姑娘,除了害怕,恐惧着未知的命运之外,还能指望她多勇敢呢?她又不是武功高强的方觉浅,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保护自己。
就如同无数个被荣誉复仇的女孩儿一般,她们从来都只是任人鱼肉的弱者。
那胖如一摊烂肉的掌事呵呵一笑:“神殿讲的是公平,只要是信徒,不分身份,都会得到神殿的庇护,同样,只要是犯了错,也都会受到神殿的处罚。这位叫袁莱的信徒,在接受了处罚过后,神殿依然会庇护她,原谅她的罪过。”
越清古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其实不怪越清古。
他从小在越城长大,从小受的就这些“约定俗成”的教育,从小感染的就是这么个氛围,要让他跳脱出来,指出这些是错误的,未免太过难为他。
他能为袁莱做到这一步,能拼死不让步保护着袁莱,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多了。
方觉浅走进去,笑望着那位掌事:“她做了什么?她有什么罪过?被害的女子是她强奸的?还是她唆使自己的兄长去强奸的?韩掌事,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见方觉浅进来,那位韩掌事撑着身子从椅子里挪起来,艰难地行了个礼:“神使大人,这是神殿的规矩,神使大人难道要坏了这规矩?”
“规矩?”方觉浅冷笑一声:“神殿的规矩那么多,坏上几条,又如何?”
“神使大人,你这可是在罔顾神殿颜面!”韩掌事抬起头,一对狭窄如缝的眼睛里含着冷光。
方觉浅反问他:“你身为下人,不尊神使,在神殿中,又是不是坏了规矩?”
“你!”韩掌事气得身上的肉一颤,狠声道:“觉浅神使,你莫要欺人太盛!”
“你们有本事欺负一个小姑娘,怎么着,对付我这样的就没办法了?只能甩狠话了?我今日欺的就是你,你又能如何!”
方觉浅骂完韩掌事又冷眼看着越彻:“越大人,你越城之内是否并无王法,只有神殿规矩?那我今日以神殿神使身份命令你,放走袁莱,你听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