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真的要跟着越清古么?”
“咱们有婚约呀,他得履行婚约,就算他不要我,也得这婚事先结了。”李南泠小声地咕哝,但如今,她怕是不再只求一场婚事后和离便可了。
宁知闲在躺马车顶上喝着酒,她从不离身的那把伞平空飘浮在半空,挡着刺目的光线,投入暖黄的颜色,映在她无法靠年轻容貌掩饰的苍老双眼中。
她听着马车里李南泠天真的话,嘲弄地笑了笑。
蠢的总是女人,不知男人负起心来有多狠。
她敲了敲马车顶,对里面说:“方家小丫头,上来陪我喝酒。”
“她才刚刚醒酒呢。”李南泠鼓着腮,不满地嚷了一声。
“照她那身子,再醉上三天三夜都出不了什么问题,你管得宽,叫她上来!”宁知闲没好气道。
方觉浅安抚了李南泠,从窗子里翻出停到马车顶,接过宁知闲扔过去的酒囊:“前辈有事?”
“无事饮酒酒才好喝,有事喝下去的酒,都是心事,方觉浅我问你,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宁知闲睨着眼,看着方觉浅。
“不记得了。”
“封痕松动,你总该想起点什么才对。”
“都是些零碎画面,没有什么重要线索。”
“废物。”宁知闲莫名其妙骂了一声,又闭上眼睛。
“前辈想知道什么?”
“抉月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神枢下落的人,但他不肯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多难都可以,你能不能帮我问抉月,让他告之我神枢下落?”宁知闲道。
“拒绝。”方觉浅想也没想就说。
“你!”宁知闲气得弹起来:“你知道巫族族长多厉害吗!我帮你做一件事搞不好可以改你命盘呢!你这也不答应!我就是叫你帮我问个话吗!”
方觉浅摇了摇酒囊里的酒水,笑声道:“我不会让抉月为了我,做任何为难他自己的事,他不肯说,自有他的道理,我便不会去打听,前辈你还是死心吧。”
“我说,我说你是不是傻的啊?”宁知闲气得话都不会说了:“这,人与人之间最牢靠的关系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是互相利用,这种关系才是最稳固的,因为永远有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摆在那里,天下众生皆为利往,你与抉月之间,也应该这样!”
“胡说八道,人与人之间最牢靠的关系是什么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你说的这种。”方觉浅撇了撇嘴,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儿了不成,这瞎话也敢说。
宁知闲气得翻白眼,收了伞指着方觉浅:“你别逼我啊,你再不听话我搞不好直接打到你听话!”
“你也未必就一定打得过我,两败俱伤应该不是前辈你想要的结果。”
“方觉浅,你个死丫头!”
“前辈为何对神枢的下落这般上心?莫非他是你的心上人?”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