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并非说话之处,不如寻个安静的地方如何?”殷安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不像越歌那么不要脸,对抉月提议道。
“好,后方有待客的小楼,那里僻静,二位不如随在下前来喝茶吧。”抉月笑声道,又散了下人,拍了拍樱寺的肩,示意他做得好。
樱寺气哼哼地看了越歌一眼,下去备茶,真想放一把毒药进茶里,毒死这个一天到晚发神经的疯婆子!
三人坐定,樱寺上茶,越歌冷冷地笑了一声:“抉月公子真是好大度,心爱的女人与自己兄弟成双成对,也视若无睹,遥遥祝福。”
这一刀可谓是扎得稳准狠了。
抉月眼睫微微动了一下,却依旧不露声色,只道:“王后找我,是来谈我的家事的么?我的家事不喜与外人多说,若是如此,怕是要令王后失望了。”
“你是不是在凤台城充当王轻侯的眼线,将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告之于他?”越歌这个问题问得很蠢。
但抉月却说:“王后与王家小公子交手数次,对他的能力应该心知肚明,他需要我做他的眼线吗?再说了,我昭月居在王后眼中就如此不堪大用,只配给人做眼线?”
那这样一来,越歌的问题就问得不蠢了。
甚至她来大闹昭月居也不是一时激动做出的蠢事了。
而是,另有来意。
果然越歌的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激愤,反而幽深:“哦?既然抉月公子你不是王轻侯的眼线,那你先前为何要帮着王轻侯?你与王轻侯来往甚密,不好说你不是他的人吧?”
“与我来往甚密之人极多,长公主殿下也与我相熟,更不要提神殿诸位神使与我都有交情,照王后此话,我是所有人的眼线了?”抉月从容有礼,不卑不亢。
殷安出声道:“的确如此,王后此举,未免太过唐突。”
“你少在这里做好人,王轻侯回去了朔方城,却依旧对凤台城的事情了若指掌,你要如何解释?他就算再聪明,也不能事事预料吧。”王后却不放过抉月了。
“那便是你们的事了,他如何知道凤台城的一举一动,自是有人通知,这不是你们该去查的吗?”抉月笑了笑:“问我,我怎会知?我又不关心。”
“你是咬死了你跟王轻侯没关系是吧?”王后逼问道。
“有关系,但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王家于我有恩,小公子往日在凤台城时,我与他来往颇多也是常事,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王后你想一口认定的,奸细。”抉月笑道:“诚然我知凤台城一切,但就只有我知道吗?”
这场对话很有意思,围绕着抉月是不是王轻侯的眼线而展开。
虽然大家都知道,抉月肯定与王轻侯通过信,有过沟通,但是抉月做事何等缜密,从未让他们拿到过把柄,他们就不能给抉月定罪。
今日只要抉月心弦松一松,认为越歌真的是怒火攻心,失了理智,露出一点点的口风让王后拿到把柄的话……
那么迎接抉月的,将会是来自神殿,神墟,殷朝,以及王后的多方发难。
昭月居再强,抉月再强,也会深陷泥潭。
抉月只有咬定了他不知情,才能跳出这个陷阱。
殷安呢?
有一个唱红脸的了,总得来个唱白脸的不是?
都是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