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出毛病了。
“好啊,我前两天满城的试酒,终于让我找到一家酒馆气氛,酒水,小菜样样堪绝!走,咱们喝去,不醉不归!”
“走着!”方觉浅拉起李南泠,这就出了府。
出了就没回了……
据当事人回忆,当时事情是这样的。
他们三喝得挺痛快,反正有越清古在就永远不会冷场,他有满肚子的笑话和轶事来下酒,逗得方觉浅与李南泠哈哈大笑,喝也喝得痛痛快快,朔方城的酒没有凤台城的那么烈,好像喝得再多也不会醉一样,只是这个后劲儿,有点强。
酒壮怂人胆,上了头了三人见街上有一列刚征的兵,正要去军营。
三人头脑一热,李南泠跟方觉浅换了男装,三人这就……混了进去。
并请酒馆老板送信给王轻侯,别自个儿走了他寻不着,满世界地找就不好了。
就方觉浅自己的原话是这样子讲的,“我觉得我还是挺有交代的,又不是悄咪咪地跑,我有跟他说的。”
王轻侯对方觉浅这种先斩后奏地行为也表示了“理解”,当场气得砸了桌子,并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越清古头上,认定了肯定是越清古出的馊主意,怂恿了方觉浅。
全然不理,书信是方觉浅写的,主意是方觉浅出的,带头也是方觉浅带的。
到了军营才发现,这事儿也那么容易,新兵蛋子上了战场就是个肉鸡,直接是去送死,多则得练上一两年,少也得好几个月,才会正经去打仗呢。
于是三人又偷了三身军服后,千里飞奔,直奔战场。
飞奔过程中,“偶遇”了横刀立刀拦在官道正中央,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一只脚还盘在马背上的王轻侯。
王轻侯看着方觉浅身上那一身松松垮垮没个正经样的军服,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掐死她。
他冲方觉浅勾勾手指:“过来。”
“我不。”方觉浅心虚地往后退,这能过去吗?过去了会被他打死的!
“你过来,我不打你。”
“我不,虽然你本来也打不过我。”
“你给我过来!”
“王轻侯你有话好好说啊!大老爷们儿打女人你不怕丢人啊!”越清古也心虚,这毕竟也算是……拐走了别人媳妇儿被人当场拿脏吧?但是,心虚也不能退啊!
他不开腔还好,一开腔简直是能把王轻侯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从头到脚绿到尾。
“你你你,你不要打我家越清古啊我跟你讲!”李南泠结结巴巴,逞着强。
“唉呀我不是你家的!”越清古这王八蛋!
王轻侯望望天,认真反思了这小半辈子来造过的孽,欠下的债……算了还是不反思了。
太多了,活该遭报应要被她气死。
“想上战场是吧,我带你去。”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真的,你不是来把我抓回去的?”方觉浅,大喜过望。
“您真是我亲姑奶奶,亲祖宗,亲亲儿的!”
王轻侯,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