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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浅看了看那些精致的物件,在琢磨着,这位季婉晴大夫人,她到底是个啥意思?
是真的来送东西的,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总不能跟书本子里演的似的,还弄点什么毒啊药啊的在衣服上,想毒死她吧?
最主要的问题是,这些东西若真一样一样地往身上套上去,有一丢丢,小麻烦,小累赘,小折磨。
所以她迟疑了老久没吭声。
季婉晴也不再等她回应,只道:“听闻你不擅妆洗,花漫时正好一双巧手,可以服侍你。此间便先沐浴歇息吧,晚上时辰到了,会有下人来你房中唤你。”
“哦。”方觉浅说。
季婉晴眉头又皱皱,心想着怎么有这么不懂事儿的人?
但也懒得计较了,府上事情还多着,夜间大宴她得去盯着别出纰漏,也就不再跟她废话过多。
等到季婉晴那闪着金光银线,珠光宝气的背影走远,花漫时才站起来,翻了翻盘中物,啧啧道:“大夫人出手还真是大方,这些东西可精贵着呢。”
“我……不是很喜欢。”方觉浅瞧着就眼睛疼。
“你要打她的脸,也过几天,别一回来就拂了她的面子,把她惹火了,我大哥要提着我耳朵骂人的。”
门边传来王轻候的轻笑声,他抱着胸倚着门框,斜斜艳阳照在他轻松自在的脸上,也照在他修长挺拔的身体上,这位公子哥,精雕玉琢的,可用美丽来形容。
“小公子你来啦,那我先回去啦!”花漫时踮着脚尖提着裙摆做着鬼脸,跑出了房间,随便还准备叮嘱剑雪不要跑过来坏事。
谢天谢地,应生不再住在一个院子了。
以后小公子再想行点不轨之事,不会再有应生一嗓子嚎得要人老命了。
王轻候瞅着这一屋子的凌乱,摇头笑叹:“难怪她生气,你们这也太不像样子了。”
“自己家嘛,不就是…瞎折腾的地方?”
“你还有理了。”王轻候环着她的腰拉着她坐下,理了理她鬓角发丝:“累着了吧,要不要睡一觉,晚上可能要忙到后半夜。”
“还好,睡不着,你呢,跟你大哥聊好了?”
“聊好了,他有公务要处理,我也就先过来了,怕你一个人沉闷无趣,来陪陪你。”
“有花漫时在,怎么可能沉闷无趣?”
“这倒是,对了,我带你看个东西。”
王轻候拉着她跑到窗子边,窗柩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历时已久的样子。
“这是什么?”方觉浅问他。
“小时候我跟我大哥练枪,我年纪小打不过他,又卯足了劲儿地想赢,一枪戳过来,戳到了这窗子上,就留下了这条划痕。当时我娘亲正坐在这窗下给我制衣裳,我险些伤了她,那天我被我爹揍得啊,撵着揍,揍得我哇哇大哭,屁滚尿流,要不是我娘亲给我求情,我能被我爹揍掉半条命。”
王轻候一边说一边摇头咂舌:“你说我小时候是不是作死?打不赢我大哥就认输呗,那么拼干嘛?”
“这是你娘亲的房间?”方觉浅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