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哪里话,应尽的本份。”王轻候拍了下他兄长肩膀两下,两人分开。
王启尧反反复复地看了王轻候许多遍,看了又看,最后欣慰地笑道:“我一直知道你无事,但始终不放心。只有像现在这样看到了你全手全脚,活蹦乱跳的,才真正放下心来。”
“大哥近来可好?”
“好,我能有什么不好,反倒是你,怕是历经危难,以后跟大哥好好说说。”
“以后有的是时间,我先带你见一个人。”
“是那位方姑娘吧?”
“对,就是她。”
王轻候转身,扶着方觉浅从马车上走下来,王启尧见了这一幕眼睛都瞪大,这可真是活见鬼了!
他这个弟弟,以前都是要别家姑娘扶着他下马车的,骄矜得不得了,如今可是风水轮流转,他也会有对一个女子,这般仔细怜惜的时候。
看来,真是个奇人,连他王家老幺这样的蹿天猴都压得住!
是个好事,这样一来,对家里那位,王启尧他也就放心了,至少不会闹出叔嫂之间的粉红传闻,给他绿一绿头顶。
方觉浅走上前来,点头行礼:“方觉浅见过朔方候。”
“客气了,弟妹随老幺唤我一声大哥便可,王家之人,候你多时。”
方觉浅心底这个叹啊,王家的人,果然个个都是怪人,不止老爷子和王轻候能咽得下各式仇恨,眼前这个王启尧也是如此,真是不知老爷子当年是怎么教导的这些孩子,竟教出如此杰出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是钟灵敏秀之辈。
王启尧拍了拍王轻候的肩,语气间尽是感概:“来,咱们兄弟两个,带着父候和二弟,回家!”
说完王启尧转身挥了一下手,后面候着的诸人方敢上前来,见过王家小公子,也来跪迎老爷子和二公子的灵柩。
王轻候走到一个胡子头发皆雪白的老头儿面前,恭敬地行了一个弟子之礼:“老师好。”
“一年不见,小公子沉稳了许多,老朽恭迎小公子归来。”说话之人正是江公,他弯了弯腰,回礼王轻候。
复又站起身来,望向方觉浅,冲她笑着点了点头。
方觉浅眉头轻皱,她已恢复了身体,也恢复了武功,竟无法探到眼前这老人的底,只感觉他深不可测。
江公似看透她的想法,笑道:“老朽长方姑娘你数十年的年岁,方姑娘若想与老朽谈论武修之道,老朽日后有大把时间陪你细聊。”
方觉浅便拱手行礼:“是晚辈唐突。”
“言重了,方姑娘能来朔方城,是老朽幸事,绝无唐突之说。”
又见王轻候眼珠子转转,对着一个衣着华美的女子行礼:“大嫂。”
这便是,传说中的,季婉晴了。
当真是一方美人啊。
高贵,雍容,颈脖修长,神色从容,举止优雅,眉间一点金钿,轻抿的红唇透着些许傲气。
看向王轻候的眼神似是疏离,似是傲慢,启唇说话时声线也是华丽的,是那种自小便是优渥条件下养出的,高高在上却不盛气凌人的气势:“欢迎三弟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