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来跟月前辈你说和解的,我是来通知你,月芷兰,这辈子都休想回到凤台城了,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她。”
“你,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月西楼连忙道。
“怎么样,我都不会放过她。”方觉浅收起了好脸色,冷漠的表情冰寒无情,“做错了事情,选错了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觉浅神使!”说话的人是鲁拙成,身为月芷兰父亲,没有养育过女儿一天,他已足够歉疚,如今又害得月芷兰遭了无妄之灾,更是想弥补,他蹒跚着上前,有些笨拙地开口:“觉浅神使,我……我可以替你再算一卦,算一算你的卦像谁人可破,你能不能放过我女儿?”
“不能。”方觉浅却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拒绝接受一切条件与置换,我喜欢以牙还牙,以血偿血。”
“此事是我们二人的过错……”鲁拙成还想挽回些什么,他真没太多想法,他只是不想让月芷兰受委屈。
“对啊,你们的错,不是月芷兰的,但这有什么关系?天下第一凶卦,做出的事情,自然也要对得起这卦像才是嘛。”方觉浅冷色道:“二位近来最好不要再轻举妄动,现在我只是让月芷兰受点情伤,你们再做出点什么来,我可不保证,她会不会缺胳膊少腿。”
“你敢!”月西楼满眼是恨,像是恨不得杀了方觉浅一般。
“我有何不敢?”
对于殷安这次潜心准备许久的局,方觉浅在得知时,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激动或者难以置信——好吧,她本来也就没啥子情绪。
她只是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去思考解决的办法。
或许唯一让她有些叹息的地方,是殷安真的越走越远了。
其实也不能说越走越远吧,是她不得不将曾经属于殷九思的那份责任也背起,所以做出许多让人难以相信之事,都并非不能理解。
屁股决定思想,坐在什么位置,就要为那个位置考虑,殷安与方觉浅他们,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同一阵营。
王轻候与方觉浅相遇在街头,一个从宫里出来,一个从神殿出来,双双遇上的时候,脸上都挂着一层寒霜。
“你知不知道,人有两件事绝不能忍。”王轻候说。
“哪两件?”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嗯。”方觉浅点点头,又仿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哦,我现在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咱们定了婚的,是吧?”
王轻候差点让她气得背过气去。
这么重要的事,她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难道不应该时时牢记?有没有为人妻子的觉悟了?
“跟我回家,咱们跟老爷子一块儿商量商量,这事儿怎么办。”王轻候拉起她的手,就往府上走。
方觉浅拖住他,摇了摇头:“我想喝点酒,我们先去喝一杯吧。”
“好,我陪你去。”王轻候眼神一软,她也是憋得慌的,不然不会想喝点酒来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