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逼宫
量变引发质变,少少百人或千人在军营作乱,可归为打架群殴,再了不得说成是治兵不当,引发营啸。
当三万余人同时作乱,谁也不敢轻易地说出,不过是场混乱这种话。
是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浪头越掀越高,最终形成了不可挽回之势。
有人会疑惑,为何这事儿发生,殷九思毫不知情?兵是他的兵,军营是他的军营,出了这么严重的事,他竟没有收到半点风声,没有半分防备?
从十二月十二日晚上起,王后身边的红人卢辞,便将殷九思缠住了。
在十二月上旬这整整小半个月的时间里,卢辞缠他不止一次两次,殷九思并不会十二日晚的那场缠斗有任何怀疑——王轻候不会给他起疑的机会。
而在十一月末十二月头的时候起,卢辞便在朝中活动甚多,明目张胆地拉帮结派,敌对殷九思,更是毫无顾忌地大肆安插人手,进入殷九思的权力范围,大有要将殷九思一口一口吞食掉的打算——这一切,都发生在越清古离开凤台城之后,谁都会理解为,这是王后被逼得发了疯,开始了毫无遮掩地癫狂。
因为没有人知道,卢辞是王轻候的人。
就算有心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王轻候也有参与,也想不到,王轻候要借王后的手,培养出卢辞这样一个真正权掌朝野的佞臣。
那一晚卢辞百般刁难殷九思,尽显小人尖刻嘴脸的时候,望着泰然自若,神色宁和的殷九思,内心涌起几乎能揪碎他心房的惭愧和内疚。
他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清楚眼前这位他尊敬钦佩的老人将会面对什么,而他是始作俑者之一。
他几欲忍不住滚烫的泪水,他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他还要做多少,这样的日子又还要坚持多久。
十三日清晨,凤台城城门处溅起了那日的第一蓬鲜血,动手之人为越歌。
她派在那里等着的人,果不其然等到了要给殷九思送消息的军中亲信,一刀斩落首级,连问都不需问一声。
十三日早朝结束,殷九思一身疲惫准备归去,转道神殿约了方觉浅散步,于昭月居外面不远处的竹林,撞上了王轻候与抉月,邀请着这三位小朋友,去他的草庐里,吃了一顿热气腾腾,暖心暖肺的火锅。
同时,越歌发难殷安,逼迫殷九思,再度进宫。
滴水不漏,环环相扣,整整一个月的潜心谋划,在今日爆发出最大的能量。
被押上堂来的伍长面色黝黑,眼含憎恨,愤怒着不肯给越歌下跪,大声咒骂着妖后祸国,罪该万死。
越歌难得一见地发善心,让侍卫押着他别乱动就好,不跪就不跪吧,然后笑眯眯地问着他:“你想杀的人是我呢,还是王上?”
“你们通通该死!”
“真是稀奇,你们不是殷大人的兵吗?殷大人可是对王上忠心耿耿的,你们居然有这等想法,简直让人不可思议呀!”越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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