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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月侧过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看什么看,再看揍你啊。”王轻候凶他,“我也不叫叛变,我叫利益最大化,那人嘛,都是要为自己考虑的对不对,古人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古人此话,说的是人不修己身,则为天地所不容,你在这故意曲解,也好意思?”抉月好笑道,“古人可不替你背黑锅。”
“是这意思吗?小时候咱们几个念书,没见你比我聪明多少啊,我书读得少,你可别骗我啊!”
“二流子!”
“小瘪三!”
“想阿浅。”
“去见她。”
“你想见不?”
“你给我见?”
“走,咱们去神殿!”王轻候一个鲤鱼打挺就跃起来,拖着抉月跳了窗子就直奔神殿去,活脱脱的想一出是一出的活力少年。
抉月也由着他胡闹,反正抉月向来由着他,谁还不知道堂堂王家小公子使起小性子来,那是比女人还娇里娇气的?
只不过两人刚出了这昭月居,在竹林半道上,就撞上了殷九思。
可不是巧了,殷九思也就正好在与方觉浅漫步闲聊。
仔细说来,殷九思那草庐,倒是真离昭月居不远。
眼见着他们两个风风火火地,殷九思乐道:“你们两个这是急着上哪儿去?寻欢作乐绝妙之地,可不就在昭月居?”
王轻候拱手行礼,也笑:“九思前辈又开玩笑,本是想去神殿找阿浅来着,没成想在这里遇上了。”
方觉浅眨巴眨巴眼:“找我干嘛?”
“想你了,就想去见你。”当着这么多的人,王轻候也真是说得出口。
幸好方觉浅脸皮也挺厚,竟不曾脸红,只道:“又有什么诡计?”
“诶我说你这人,说好话还不乐意听了,不信你问抉月啊。”王轻候这就不乐意了,难得自个儿有这种兴起而往,随心所欲的时候,她还不信自己了!
抉月抬头望天看雪赏竹林,就是不肯给王轻候作证,气死他。
幼稚鬼。
三个年轻人闹腾半天,殷九思看着好笑:“得了,都上我那儿坐坐吧,我也许久未与抉月你说话了。”
“是,前辈。”抉月点头行礼。
方觉浅与王轻候走在后面,看着前面的殷九思与抉月,暗戳戳地问:“九思前辈跟你说什么呢?”
“聊了聊巫族近几年来的动向,问我神殿如今的打算和防备。”方觉浅说,“你搞出这么大个事,到底想干嘛呀?”
“没想干嘛,捅个马蜂窝,蜇蜇神殿的屁股,我好喘口气。”王轻候摊手道,又搓了个雪球在手里压扎实了。
“傻子才信你,你当我不知道,卢辞近来在朝中活动甚多?”方觉浅才不信他胡说八道。
王轻候笑:“这事儿跟你关系不大,我不想你牵涉进来,惹得一身麻烦,你就老老实实地当好你的神使,稳稳当当地,于若愚不在,虚谷指不定在哪个暗处等着你犯错,好对你下手呢。”
说完,他把手里压紧实的雪往前一扔,正好砸在抉月后脑勺。
抉月回头看他:“小公子,你这是没满三岁吗?”
“我这叫性情恪纯,天真童趣,不谙世事,是吧前辈?”王轻候还挑着下巴拉上了殷九思。
殷九思大笑,王轻候若是性情恪纯,不谙世事,那怕是白日青天要见鬼,大河江水倒着流了。
但他与抉月的关系,真非常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