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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了,长公主身后还有殷王呢,便是任秋水与虚谷那些老东西有些不情愿,也要考虑一下殷王的面子。
唯独不开心的,便只有那位王后了,但占尽天下一切宠爱的王后娘娘也要明白一件事,这世间不是事事都活该如她所愿的。
“这事儿你干嘛让安归来去跟她提,长公主不是跟你走得也挺近的,你就不想在长公主面前留个忧心百姓,圣人心怀的好形象?”越清古奇怪道,王轻候居然会放过这么好的装逼机会。
“不想,我又不是河间城的人,说太多会引人怀疑,安归来才是河间城质子,他说什么都是事出有因,理所当然,不会被人起疑。”王轻候想事永远这么周全,任何一个细节他都会仔细考量,因为任何一个细节的失误,都有可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你看,王轻候又是干干净净的了,他总是干干净净。
越清古看着祭神台上神色虔诚,眉目清丽的殷安,长叹声气:“王轻候啊王轻候,你作孽也要有个度,长公主可不是你能随便摆弄的人。”
“我没想摆弄她,我只是告诉了她,这个世界的真相,她也是个大人了,总不能永远活在蜜罐里吧?再者说,又不是我叫她去的,是她自己去的,更何况,这事儿怎么就叫作孽,你我皆不知世上是否真的有天神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他真的存在,又刚好被长公主感动了,南方那两百诸候封地的百姓也就不用受洪汛之灾,难到不是积德行善,好事一件?”
越清古看了他两眼,道:“我这都分不出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了,算了算了,就依你说的,当是好事一件吧。”
然后他又叹声气:“但这么一闹,过两天的七神使聚会,她怕是不能不去了。”
“嗯。”王轻候点头,“坐在那里听个乐子的事而已,辛苦不了多少的。”
“安归来呢,怎么没见到他?”
“在家读书呢,人太蠢了,我让他补补脑子。”
“哟嗬,他能这么听话?我可听说他表妹……”
“嗯,不听话我打死他。”
“你怎么跟方姑娘一样,一言不合就要打死别人。”
“你才跟她一样,我跟她哪里一样?本公子这么风流儒雅满腹经纶出口成章一人,跟她那种三句话里没两句好话的人能一样?你瞎啊!”
“你有病吧你!”越清古让他骂得莫名其妙。
“吵什么吵,安静点,这是祈福,是大事,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就知道吵吵吵,这等场面你们一辈子也见不了几回,还不好好看着开开眼界!”旁边的百姓听不下去他们两个叽叽歪歪吵吵个不停,打扰了这神圣的祈福仪式,低声叫骂起来。
越清古与王轻候对视一眼,纷纷伸出手指头指着对方——
“说你呢!”
“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