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知道了这件事恐怕最后会发展成一个涉外事件。
而一贯在外交上很强势的美国政府,指定会借此做点儿文章,要求引渡或者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实情,然后趁机搞出点儿什么国际新闻。这才是让大首长最头疼的地方。
所以大首长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管牵涉到什么人,都要彻查到底,然后给艾家一个说法,给靳可竹一个公道。防的不是别的,而是在外交上倾向于怀柔的那部分意见,先把态度表明了,胆敢冒犯我国领导人威胁到我党尊严的事情和人,不管会引起什么样子的纠葛,都要一查到底,坚决不予姑息。
可是,心虚的徐、田两家人,却把大首长这句将来在外交上注定是铿锵有力的一笔,当成了对于他们的暗示,惶惶不可终日的开始警告自己的儿孙,让他们夹着尾巴做人。也造成了这两个表面上也风光的不可一世的大少爷,现在居然会露出担忧烦躁的情绪。
在这一点上来说,艾长虎以及彭礼户这个新兴的派系,在这次不算交锋的交锋之上,算是彻底占据了上风,居然让两个老牌的派系产生了惊惧之感,并且将他们日后的地位无限的拔高,甚至认为大首长之所以对他们青睐如此,是因为未来的领导人将会从这个派系里产生。不光他们两家人这么想,甚至于连其他的一些党政官员也都有类似乃至于相同的想法。于是乎,艾长虎以及彭礼户一派,一跃成为国内政坛上最为炙手可热的派系,不少小派系都在暗暗靠拢,这就是题外话了。
艾一戈要是知道自己这件事居然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估计会头疼不已吧,一不小心,就成为政治棋局上的一枚棋子,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绝对是无意闯入。老天爷这玩笑开的真是不小。
对于艾一戈提出的要去找安妮斯顿的要求,按理说,赵心男应该爽快的答应。可是她从艾一戈家里出来之前,还是跟总参二部联系过的,将艾长虎的决定跟他们通了个气。那边也支持艾长虎的做法,觉得这才是一个老党员的觉悟,移权给地方,而且还照顾了地方的面子。而且,基本上也就确定了移交那两名人犯的时间。刘定伟代表的警方在接手了那两名人犯之后,才能施行对于安妮斯顿的逮捕,否则就打草惊蛇了,未必能脱离控制,但是始终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而且跟中央指示精神相悖。
艾一戈想去找安妮斯顿,当然不会是有什么好心,他只是想要去亲手惩罚一下安妮斯顿,这个女人太可恶了,若是光针对艾一戈一个人,说不定艾一戈还没有这么大的火气。现在这把火却烧在了靳可竹的身上,就让艾一戈难以自持了。要是不让他好好的出口气,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的。
可是,作为有职责在身的赵心男,还真是不太好答应允许艾一戈为所欲为。
赵心男也盘算过,希望可以在移交那两名人犯的时候,跟刘定伟商量一下,先在安妮斯顿住的附近把人手完全布置好,然后由警方放出消息,说明两名人犯被捕的事儿,安妮斯顿指定会要试图逃脱,这时候让艾一戈现身,假装协助警方追捕逃犯,借机出气。这样一来,对于任何方面都比较好交代,尤其是在国际关系上,免得引起其他国家对于此事的声讨——毫无立场只是为了抹黑中国的声讨。
现在,艾一戈居然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看到他颇有点儿咬牙切齿的样子,赵心男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犹豫。
“老公……我……现在不是太方便!”赵心男咬着嘴唇,看着艾一戈说道。
艾一戈这会儿越看靳可竹就越觉得心疼,刚才他本来还想进去的,可是又被护士拦住了,说是三天之内都不允许他们进病房探视,只能在门口看。这就让艾一戈越发的心疼,自然是火气冲天,恨不得把安妮斯顿抓起来,把她扒光了,让她坐在木驴上,浸在猪笼里,然后艾一戈用蘸了辣椒水的皮鞭一边抽她一边让她游街,总之就是想把满清十大酷刑都用在这个狠毒的女人身上。
现在听到赵心男居然不答应,不由得又有点儿火大,瞪起了眼睛:“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这就给刘叔打电话,你现在就移交那两名人犯,然后我就跟着警队一起去收拾那个贱货!!!”
“她毕竟是个外国人,而且还是持美国身份的,我们必须做的更完善一些,以免引起国际纠纷。你知道的,美国人最喜欢拿人权这种破事儿做文章,你不希望因为你自己图一时之快就影响到国家的形象吧?”赵心男不得已,耐心的跟艾一戈解释着。
艾一戈脸都黑了:“那难道就这么给丫关起来,然后好吃好喝伺候着?”
“那倒也不是,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出气,但是你必须忍着,等那个合适的时间。说实话,难道我就不想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么?你要是看到昨晚那两个家伙,你就会相信我,其实我跟你同样的愤怒了!”
艾一戈想了想,突然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的意思,老天爷,落在赵心男的手里,那就不是满清十大酷刑了,而是只有一种刑罚,那就是不断的被打,不断的躺下,不断的被扶起,继续不断的被打……艾一戈简直就怀疑,那俩交待了一切的家伙,身上还有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
带着点儿心虚,看了看赵心男,艾一戈抓抓头:“那俩人还有人模样没有?”
赵心男白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只不过略微的出了点儿气而已,我也不会随意的虐待犯人的。”
艾一戈拍了拍胸口,心道,你倒是不会随便虐待犯人,你会很认真的虐待。妈的,四百多个大背胯,对于你而言,大概就是略微的出点儿气吧?嗯,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