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突然给我送来一个孩子,让我把他认下,你不觉得有点像天方夜谭?”
“这个孩子就是你的,上帝作证。”
“请不要再提上帝了,他会因你蒙羞!”
“你想推卸责任?不行!”
“你还不如说,‘你要为我买单!’我问你,你的钱都怎么花了?难道你会玩魔术,把钱玩没了?还是……你的至亲至诚的男友们帮你花光了?”
辛娜放下酒杯,脸色变得温柔,“亲爱的,你知道的,我很擅长花钱的呀!我对时装有着天生的鉴赏力!”
沙洲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那你也不会缺钱花。你从我这儿和我爷爷要那儿弄走的钱,除了过一生优越的生活,还足够你买下巴黎的一条时装街!”
她的口气越来越弱,脸上出现了祈求的神情。“沙洲,你仁慈点吧!你对所有的人都不错,为什么不能对我和孩子仁慈点?你知道吗,那个孩子生病了,他得了白血病!”
沙洲抬起身子,“什么?白血病?”
辛娜点头,“是的,白血病。他需要最好的治疗,要花很多钱。沙洲,你说我的钱从哪里来?我不来找你去找谁?”
沙洲的心一沉,望着说完一切终于肯起身离去的辛娜,竟然无话可说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拿你们中国话来说,是大实话。”
辛娜瞅瞅发呆的沙洲,慢慢向门口走去。
酒店总经理室,文华见了久违的辛娜也感到有些头疼,但他不得已硬着头皮接待了她。
“辛娜,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辛娜有几分傲慢的看看他,在昔日丈夫的朋友面前,她又找回了过去居高临下的感觉。
“我怎么觉得……你和沙洲一样,不欢迎我的到来。”
“怎么会呢?欢迎之至啊!辛娜美女的到来,真让我们这小小的酒店蓬荜生辉呀。”文华揶揄道:“辛娜,你没发现……我见了你都有些手足无措了。你如果给我面子坐下来……我会更安稳些。”
辛娜在沙发上坐下,酒店女服务员进来,文华马上吩咐她去煮咖啡送来,说要巴西的山多斯咖啡,要用最好的咖啡招待美女。
看见辛娜的脸上出现笑容,文华试探的问:“辛娜,你远涉重洋来找被你抛弃的前夫,一定有十分重要的事吧?”
辛娜掏出一包女士香烟,文华马上拿出打火机,为她点火,辛娜吸一口,“我要纠正你的用语:不是我抛弃他!是他不要我了。哦,不说这个,沙洲好吗?”
“当然,他好的像一头牛。”文化笑道。
“你不会说,昔日的冒险家,今天变成了一头只会干活的牛吧!别人干活是为了增加财富,他干活是为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文华耸肩一笑:“我只是打工的,我哪儿知道。辛娜,你可以问他呀……毕竟,你曾经是他的妻子。”
“一个前妻。”
“一个不错的前妻,也是有信誉的。”
辛娜吸一口烟,又问:“他现在在忙什么?”
沙洲在忙什么……忙的事太多。他活跃在东南亚一带和这个人口并密集的城市,以及周边的岛屿。搞地产啦,检查酒店经营啦,着手岛屿开发……哦,还忙着给一个神秘的姑娘治病。他的灵魂好像开始转移到新近的事业里和着个姑娘身上。
他没直接回答她,只是打哈哈支支吾吾着。望着穿戴时尚却并不名贵得辛娜,他知道她落魄了,遇到了窘境。他和她闲聊起过去的岁月,他和沙洲在美国短暂的创业,以及和她一同去游玩的经历。
女服务员把咖啡端来了,她为辛娜和文华各倒满一杯,带上门离去。
“他结婚了吗?”
“没有。”
“有女朋友吗?”
文华正色道:“辛娜,你不应该关心这个问题吧。早在你背叛他,你们离婚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想到,今后沙洲是沙洲,你是你,你们是两条平行线,毫不相交。”
“我要让他接纳他的儿子,或是给我一笔足够养大孩子的钱,因此,这两条平行线……需要重新相交一下。”
“儿子?你说是沙洲的儿子?不可能。”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必须把事情了解清楚,你要说实话,否则,我无法帮你,或是沙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