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举就可以做好的。宫腔内看不到,全凭医生手感和经验。
随着肖医生的手灵巧旋转,一串串葡萄样的珠粒被刮了下来,很快便是半桶。
“最后的清宫是关键,刮浅了不彻底,刮深了肌层出血多。”肖之清对认真得近乎虔诚的李丽说。
随着负压机的轰鸣,血、绒毛一齐被吸入了瓶里。刮宫壁的时候,病人叫喊起来,墨丹和李丽一边站一个,将病人的双腿摁住不让她挣扎,以免影响底下肖医生的手术操作。
墨丹安慰病人:“快了,快了,一会儿就好。”
李丽也说:“再坚持一会会,一会会。”
病人躺在妇科台上,两腿成人字形搁在两边的托架上,本也没法多动,听了两个小医生柔声柔气的话,似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两手便死死抓住两位小医生的手。
随着葡萄胎的清出,病人隆起的肚子渐渐回缩了下去。
墨丹这才有空仔细看看患者。
这是一个漂亮且单纯的女子。只听她问:“如果不同的精液混在一起,会不会不合,长葡萄胎?”
肖医生一听瞪了她一眼,制止她再说下去。
墨丹和李丽听得面颊绯红,她们的脸被大口罩遮着,从她们的站姿里我看出了她们的不自然。
突然,墨丹发现肖医生用的纱布越来越多,吸出的东西越来越红,他的动作也快速而紧张起来。
“通知输血!”
墨丹听言赶紧走出手术室。血是早就配好的,很快就给病人输上了。这时出血很凶,要做纱布填塞,她又递上更多的无菌纱布。
这时,病人有些胡言乱语,渐渐不说话了。李丽把着她的脉搏,墨丹时不时听听心跳,又传达肖医生的医嘱,上止血药。一大包纱布都填进去,塞满了宫腔,血不那么汹涌了,血压也渐趋平稳。
清理手术室,病人被送回病房,对病人的重点观测就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
墨丹又开始忙病房的事了。
肖之清有些疲惫,站起身来伸伸腰,然后换洗一番去了特色整形科。
他刚坐定,来了一个姑娘。
他不是看见了她,而是嗅到了她。一股特别的香水味把他敏感的嗅觉神经刺激了一下,他抬起了头。
“你来做处女膜整形?”
她抿嘴一笑,笑而不答。只见她慢悠悠地在他的桌旁站住。
“这真是个尤物……”
不善盯着人看的肖之清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他觉得她像一个人……
她眼含春水,脸颊娇媚,一副风流尔雅的诱人模样。他从这女人脖子上的丝巾看出这是一个小富婆,她的手提包也是国际一线品牌的奢侈品。
“你预约的是几点?”
他问,低下头拿出登记簿。
“整形?太滑稽了!我不是来整形的。”
“那你来干什么?”
他的态度就是逐客令,可她依然没有走的意思,笑道:“我来找人。”
“你找错地方了!”
“我找墨丹。”
“找墨丹?”
“嗯。”
她不仅不走,还姿势慵懒,体态撩人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笔直性感的职业套裙,黑色的长筒丝袜,脚上黑色的高跟皮鞋,短裙被臀部绷紧,勾勒出一个动人的弧度。
“你们是……”
“我们是同学。”
“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萍。”
他实在难以把她和墨丹联系在一起。一个不解风情,一个风骚妩媚;一个宛如青涩的芒果,一个像熟透的蜜桃……
他突然有了兴致,听凭白萍坐下来,只见她将两条腿交叠在一起,那修长而性感的小腿一直在他眼前摇啊晃啊,搞得他真有点心神不定。
白萍让他想到了初恋女友。
他记得自己的日记本上曾有这样一段话:每当我的眼神离开了她,总有一种寥落之感。这种心情,有时候甚至会让我感到人生乏味。
也许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只因得不到,才会让人魂牵梦萦、日思夜想,才有一种朦胧之美。
假如当初她应了我,又分手了,恐怕此刻连她姓甚名谁也都记不清。得不到,便会让人遗憾,让人耿耿于怀……
他不禁拿她与初恋女友相比,不觉好奇怪。
刹那间,他有一丝恍惚,有关初恋的记忆时间太久,大都遗忘了,剩下的记忆零零星星,好久没有回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