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吧,那句话是什么?”金田急不可耐。
“他说……他说:‘再不收舵,就把你扔进福尔马林池子!’”时令虫哭丧着脸,“你知道吗,我一听福尔马林就起鸡皮疙瘩,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金田大笑,往死里开心。
第二天早上,墨丹带了一点自己留下的干粮去看大白鼠,可是到了男生宿舍不见一个人影,金田的桌下鼠笼还在,可空空如也。
墨丹一怔,预感不详,不禁寻找大白鼠,四处叫唤起来。
“叽叽叽叽,白鼠乖乖们,你们在哪儿呀……叽叽叽叽……”
呼叫了好几遍,也不见任何动静。
看来白鼠被拿走……做实验了。她心里顿时酸酸的,泪水在眼睛里直打转。
她红着眼转身出门,悻悻然走了。上课去吧。匆匆行走在走廊上,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她,她回头一看,是时令虫。
他站在她跟前注视着她,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请你看电影吗?”
“哦,我的功课还没完成呢。”
“不就两小时吗?算我答谢你……为我诊断了肋骨炎。”
“我们还没谢谢你,”墨丹吃吃笑道:“你不是为大家献身了吗?”
“献身……”时令虫摸摸头,想想当时的窘迫,有点尴尬地笑了。
“嗯,你不去看电影,那就算了吧。不过,我希望……我们的同学情谊……地久天长。”
墨丹不可置否地点头,“嗯。”
时令虫长满粉刺的脸有点红了,他深深地看她一眼,招招手,后退着走了几步才转身大步离去。
墨丹匆匆去了实验室。
教科书的撰写者给了学生们平稳的过渡,以至于眼前的墨丹也得道成精了,她和大家一样,已能较为轻松地面对铁灰或暗红的人脑,偷偷地吃几口携带的早点,还能插科打诨说上几句笑话。
今天又是六个人面对一整具尸体,原来的小组未变,有男有女。
老师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老师还说,这一真理有数据佐证,男女搭配着学习效果会更好,考试的平均成绩也高出一截。
因为课程紧,所以解剖一个完整的尸体是不现实的,这最次解剖课跟往常一样,分了部位来进行,三个人用半边,所有的细枝末节都是学生自己动手,除了大脑由于技术问题没怎么仔细解剖,其他部位基本精细到各个有名字的血管神经。
头颈部、胸部、腹部、左右上肢和左右下肢。可跟往常不一样的是,老师再不讲任何操作要点和注意事项了。
“瞧瞧,咱这手艺可称得上一级美发师了。”
正在给头发凌乱而枯燥的尸体剪头发的金田说。
“靠,哥们,”给尸体搓澡的时令虫悄言细语对尸体说:“你别老憋着劲啊!放松点放松点,搞得我们比桑拿池搓背的小姐还辛苦。”
老师听见了时令虫的话,脸色一沉,于是,大家陪着他挨了一顿训。
“你嘲笑它……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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