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房间的墨沉已经穿好衣服,急忙来到墨丹的房间,见她躺在床上不动,扯开嗓子叫开了:“小丹,怎么还不起来,快起床!”
她的意识有些恍惚,双眼迷离地说:“妈……妈,我要喝水……给我一杯水。”
“是我!”墨沉提醒道。
墨丹睁开眼,神情恍惚。“哥……是你?”
墨沉觉得墨丹眼发红,神情懒懒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叫道:“你在发烧……啊!”他站着愣了一会儿,果断地说:“走,我带你看病去!”
墨丹嘀咕:“不去,让我睡一会儿……我就去上学……”
“今天不能上学了,我给你请假。”
“看病要花钱……”墨丹说。
“咱有钱,派出所给咱打钱了,我去拿卡取钱,你快穿好衣服起来。”
墨丹昏沉沉地坐起来,穿好衣服,墨沉背着她就出门了。她想自己走,却头晕脚软,没挣扎几下就服帖地趴在了墨沉背上。
墨丹胸前的挂件掉下来,掉到墨沉耳边,弄得他痒痒的,他让她把挂件收好。说收好了才能得到保佑。
那是一根细红线穿起的玉佛。
妈妈说,男戴观音女戴佛,在兄妹俩三岁时妈妈拿出传家宝,一个玉观音和一个玉佛,穿上红线给兄妹俩分别戴上。
“保存好你的佛……让佛保佑你。”
墨丹拿起玉佛看看,呜呜哭了,鼻涕眼泪流淌在他的脊背上。
墨沉看看四周,侧过头对墨丹说:“不要哭,有人在看你呢。你这一哭……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这不有损我的男子汉形象,让我情何以堪!”
墨丹不哭了,把玉佛收好放到了胸口。
这场病花了近千元,使兄妹俩发生了经济危机。
医生让发烧的墨丹去验血,验完了说是病毒性感冒,开了一大堆的药,药丸药剂,吃了几天不见好,低烧不退,还咳嗽不止,墨沉主张换大夫继续看。
换了个大夫诊治,大夫让去拍片,说是怀疑有肺炎,结果一拍片还真是的,便给她开单吊头胞拉丁。一瓶将近200块,吊了三天才发现她对头胞拉丁过敏,全身发红斑。接着,医生给她吊抗敏药吊了一周,还吃了半个月的药。
这一感冒把墨丹折腾得死去活来,还让家庭财政发生危机。尽管管钱的大佬墨沉没啃声,可墨丹心里有数,因此着急了竟然说出要休学去打工的话来。
可是一个意外的发现,让她尽早攻读医学,当一名医生的愿望更强烈了。
她的验血单被墨沉拿给蛋蛋,让他请肖之清过目,肖之清看了转告他们说,那个说病毒性感冒的医生是个地道的庸医,验血单上根本没有什么数据能证明是病毒性感冒,其实一场感冒十几二十块钱的药就足够了。
吊针不仅是白搭了,抗生素还贻害无穷,它让墨丹以后动不动就要依靠它,这些苦头和道理等她学医时才知道。
还继续上学吗?这个问题开始困扰墨沉。
校园墙角处,墨沉在呛咳中吸着劣质烟。他猛抽一口,大呛一下,尔后吐出烟雾。墨丹走来盯着墨沉,墨沉把烟扔到地上,用脚碾一碾。
“你怎么像个特务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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