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日寻个合适的时机去见父王,将自己和南宫梦的事情和盘托出。本想一回宫中就找父王,可一看到宇文傲离眉头不展的样子,宇文鼎只能把话压在心底。
“厚皮总管到!”小太监的通传声响起,兄弟三人对视一眼,站起身来。
“公公今日怎么有空来月明宫?”宇文昊俊看着缓步走来的厚皮,笑着问,“是父王要召见我们吗?”
“禀四皇子,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差奴才前来传召三皇子去御书房面圣。”厚皮一脸的笑。
“这等小事,公公还亲自跑一趟。”宇文鼎上前一步,“有劳公公了。”
“三皇子言重了。奴才受皇上之托送来两坛美酒,还有一些糕点。”厚皮指指身后几个小太监拿着的东西。
“父王日夜为边关战事操劳,还记挂着我们。”宇文霁月声音有些哽咽,“三哥,等下见到父王,请他有空来月明宫坐坐吧。”
“我会的!”宇文鼎应着,和厚皮一起往御书房走去。
“你对未来有何打算?”御书房内,屏退左右,宇文鼎淡淡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宇文鼎。什么时候,这个儿子也已十五岁了?那眉眼愈来愈像冰若,那高挺的鼻梁、薄而坚毅的嘴唇则与自己如出一辙。
“回父王,儿臣想离开都城。”宇文鼎低着头。
“离开都城?”宇文傲离的话音顷刻间变冷。
“儿臣有一事想求父王。”宇文鼎抬起头望着宇文鼎。
“何事?”宇文傲离眉头一皱。
“儿臣与南宫丞相的女儿两情相悦,恳请父王同意我们的婚事。儿臣无意朝政,只想带着她远离都城,过普通人的生活。”
“无意朝政?远离都城?”宇文傲离看着宇文鼎,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手在桌上重重一拍,“你真是朕的好儿子!”
宇文鼎赶紧双膝跪地,“父王!”
“月离正值生死存亡之际,你身为皇子,不但不想想自己对国家对皇族的责任,还居然说自己无意朝政,要远离都城!难道,你的心中只有儿女私情、风花雪月,就没有月离、没有千千万万子民吗?”
“你明明是皇子,却口口声声要过普通人的生活,你这是打朕的脸,还是要打你母妃的脸?你是在怨朕多年来对你的不闻不问吗?”宇文傲离对宇文鼎一贯冷漠,这还是第一次冲着他发这么大的火。
“儿臣不敢!”宇文鼎跪在那里,将身体低伏在地上,“儿臣是觉得自己天生愚钝,恐无法帮助父王打理朝政,唯恐自己只能给父王添乱,所以才想……”
“愚钝?添乱?一派胡言,统统都是借口!”宇文傲离的眼里闪烁着火苗,“谁天生就是明君?朝政之事,莫不是一朝一夕的学习中积累而成的经验。你一句愚钝,就想给自己的不负责任开脱,你,你想气死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