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看到自己方才还生龙活虎的大将被敌人秒杀,众义军又惧又怕,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都投在了毕师铎的身上。
毕师铎只觉得两腿发虚,头上冷汗直冒,但心想自己决不能在众部下之前丢了自己的威名,于是想想起了避实就虚之招,把矛头转向梁灒道:“喂,那个不男不女没长胡子的假汉子,你可敢前来领教爷的高招?若是怕的尿了裤子可别勉强,你妈还等你回家吃奶呐!”
语毕,义军之中一扫方才的压抑,发出了阵阵的哄笑之声,但梁灒却如没听见一般,脸上没有半点愠色,还客客气气的鞠躬说道:“今天讨扰老前辈了!”
两指夹着铁尺,双方握拳作楫道。毕师铎初时还有点担心,但看到这个白面无须的中年将领如此客气,只怕是他怕自己打不过我,想让我手下留情,给他留条活路的。哼,我偏偏饶你不得,灭灭官兵的威风,也好让部下们见识见识他们毕大将军的本事!”
于是便双手紧握自己的一对狼牙棒,雄赳赳气昂昂得迈上夹板,此时的梁灒也已翩然而至。他用了一招“蜻蜓点水”,用脚尖在官船船头轻轻一踩,空中翻了一个如蜻蜓一般轻灵的跟头,便已踏上了义军船的甲板之上。
毕师铎自恃勇力过人,高举手中狼牙棒,使出一招“泰山压顶”,双手紧握棒柄,攥的吱吱直响,牙根紧咬,口鼻闭气,将全身之力由棒端递于狼牙棒铁刺之上,然后两棒棒头互顶呈十字形,以震山碎石之力朝梁灒的天灵盖砸去。
只见梁赞却从容不迫,没有半点惊慌之相,使出一招“金蝉脱壳”,像一阵清风一般轻飘飘的闪过了毕师铎的必杀之计。
然后身形毫不凝滞,趁毕师铎身形前倾,劲力尚未收回之际,用三尺铁尺如白鹤啄食一般迅猛精准的点于毕师铎手腕处的尺骨和挠骨,只听得“咔嚓”“咔嚓”四声清脆的响声,毕师铎的左右两手手腕骨尽断。
毕师铎此人善于投机钻营,先前曾是王仙芝的部将,后来看到王仙芝大势已去,便率领一支义军投奔了黄巢,此时性命攸关,他便舍去了义军的节气和尊严,“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毕师铎此时顾不得众义军兄弟鄙夷和愤恨的目光,心想保命要紧,别的都是浮云,但心还是咕咚咕咚的一直跳个不听,生怕梁灒的三尺铁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尺起刀落,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还未等梁灒开口,只听得一个粗犷洪亮的声音传来:“这种贪生怕死,无耻变节的小人留着有何用?休得跟他啰嗦,宰了他算熊!”
毕师铎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冷汗直冒,朝着发出声音的位置定晴一看,说此话的不是别人,正在方才威风凛凛的官军中的大将张璘。
毕师铎想起方才曹师雄惨不忍睹的死状,心想自己也是在劫难逃,极度惊恐下竟然小声的呜咽了起来。丝毫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两股站站,一股热流竟然从裤裆间喷出,湿了一大片,原来堂堂的义军首领竟然被吓出尿来了。
义军之中有嗤之以鼻者,有破口大骂者,还有哄堂大笑者,顿时间义军阵中像炸开了一锅粥一般。
梁灒却朝张璘一摆手,示意其先不要动杀手,微微一笑道:“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也,毕将军以前明珠暗投,现在又改邪归正了,我焉能不乐与?他日你我在朝廷之上共侍英主,定当戮力同心才是。”
毕师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想自己死里逃生,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边蹦了出来。赶紧伏地磕头曰:“属下必尽犬马之劳,以保将军不杀之天高地厚之恩!”
梁灒微笑着摇头道:“错了,错了,不是我之恩,是圣上之隆恩!”“对,对,圣上隆恩!”毕师铎赶紧随声附和道,生怕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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