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星夜兼程,疾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了三峡之口的峡州。
峡州此时作为名茶之乡,早已明声在外,有“山南茶区峡州为上”之说,这里山清水秀,岗岭高低起伏,气候温和湿润,是不可多得之茶叶的优良产地,只见峡州茶肆处处茶香四溢,各个茶楼里的人也是络绮不绝。
琪儿和王继坤风尘仆仆的赶了一大段路,也是又累又渴,王继坤看到琪儿本来如樱桃般圆润光泽的丹唇已有些开裂,暗暗心想连累琪儿跟着自己奔波劳碌,心中又是自责又是怜惜,便想补偿一下琪儿,便温言道:“自神农氏开启饮茶之风以来,泱泱数千年,华夏儿女不知出了多少茶道英雄,你我今日也做一番茶道君子如何?”
王继坤虽长居山中,但玄空道长游及四海,知交畅达八方,胸怀见识极为广博,也经常在劝戒督导弟子时引经据典。是以王继坤也对名人曲故稍有涉猎。
“我有不要做什么君子不君子的,我就知道这嘴巴渴的紧。”琪儿朝一王坤做了一个鬼脸,吐了一个舌头,咯咯的笑着说道。
琪儿自从和王继坤相识以来,屡遇凶险,难得有今日的轻松惬意,谈笑间,两人踱到了一间名叫“天香阁”的茶楼之中,茶楼上下两层,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只有两楼靠近边角的地方有一个小桌空着,勉强可以让两人坐下。
王继坤拉了琪儿圆滑珠润的纤纤玉手过去坐了下来,只见得有一个身着青色长杉,头带一顶方方正正的白色高帽,时人称作逍遥巾的书生打扮的人在那里摇头晃脑,品味着身前桌子上呈一字型陈列的一杯杯清茶。
仔细的望去,只见这人青杉已经污秽不堪,星星点点的密布着点点油渍,而头顶的白色方帽,更满是尘灰之色,似是多年没有擦拭了一般。
放眼望去便是一个活脱脱的落第穷酸书生的模样,只见过了一小会,摆在这穷酸书生面前的十二杯清茶甘露已被其一饮而尽,一面饮茶,一面摇头叹息,众人只道他只是屡试不断,便来借茶消愁,也无人对其稍加侧目,只见其饮完最后一杯茶,便从怀中掏出几绽碎银,郎声说道:“哎,凡间不过是地上普通的茶香罢了,天香之名只怕盛名之下,其实难符,我看还是改作地香阁妥切些。”说罢,仰天长笑便欲转身下楼去。
这时只见一位腰宽膀圆的,身长八尺的大汉横空而出,挡在楼梯之口,双手叉腰道:“这位客官,不知小店哪里照顾不周,得罪了贵客,还烦请多多指正。”
话虽然说得客气,但只见其脸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想必是见有人敢来砸自己的场子,心中暴怒已极。
穷酸书生却私毫不以为意,目不加睹,面无改色,从容不迫的说道:“第一杯茶安微安溪铁观音,虽然清香雅致,如深谷幽兰,茶香悠长,但汤色凝浊,没有“一念一清静,心是莲花开”般相对应的清汤绿水,未免有些色不如意,可惜可惜!
第二杯茶是信阳毛尖茶,香高味浓,如饮一口美酒,回味悠长醇香,汤色清澈明亮,但口味稍得了些,是因为此茶乃谷雨时节采制,而非清明节前采制的嫩叶,所以此茶仅为次品而已,可惜可惜!”说罢,不住的摇头叹息,眼神中露出发自内心的惋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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