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安慰的,比起迟浩源来,杨洛叫他老魏还算比较顺耳。
杨洛笑嘻嘻的走过来,和****军长李光武这个老熟人打了个招呼,看着站在魏强军身边的陈保富,“前辈!”接着蹲下身体卷起他的裤腿检查了一下,“恢复的不错。”
陈保富感激的说道:“多亏了您,不然……”
杨洛站起身挥手打断他的话:“不要说什么感谢的话,这是国家欠你的,是你应该得到的。”
然后转身看着魏强军:“老魏!有些话我不想说,但不说我憋得慌……现在老一辈的退伍军人活着的有几个?没有他们能有我们的现在?”说到这指着飘扬的国旗,“那上面可都是他们的风采,你难道不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吗?”
魏强军叹了口气,“是啊!是该为他们做点什么了。”
杨洛点头:“进去吧!”说完扶着陈保富迈步走进办公楼,魏强军带着人跟在后面。
当陆强他们看见杨洛走向值班室的时候,终于知道魏强军是杨洛这丫找来的,就是来见那个老头的。
不大的值班室挤满了人,尚洪武看着这么多大人物,有点局促不安的站在一边。
巩二楞看着陈保富身体颤抖不停,陈保富也好不到那里去,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抓着巩二楞的肩膀,嗓音沙哑的说道:“二楞!你真的没死,真的没死……”
巩二楞重重点头,伸出仅有的左臂死死抓着陈保富的右臂。一阵沉默之后,两个老人的眼泪伴随着对历史刻骨铭心的回忆流了下来,哭声越来越大。沧桑岁月让他们丢失了许多对往事的回忆,可哭声却唤起了尘封60余载烽火硝烟的追忆,还有常常在心头燃起无边往事的怀念和对浴血战斗过的血肉兄弟的思念。
除了两位老人心酸的哭声,再也没有一丝声音,都在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保富深深吸了口气,“活着真好。”简简单单四个字,听得在场所有人眼睛都湿润了。
巩二楞点头:“当年看见你拉下导火索,以为你也牺牲了……快六十年了,就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着。有时候我就在想,快了,在等几年就见到你们了,到时候我就可以见到连长、副连长、指导员还有那些兄弟们了。”说到这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我真的好想你们,真的好想。”
两位老人叨叨咕咕的说着,讲述着各自的经历,这一说就是三个多小时。
最后陈保富指着李光武说道:“二楞!这是我们的军长。”然后又指着魏强军,“这是我们军区的魏司令员。”
魏强军和李光武同时给巩二楞敬了个礼,巩二楞急忙用左手给他们敬礼。
魏强军紧紧拉着巩二楞,“巩二楞同志!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到位,让你受委屈了。”
巩二楞慌忙摇头,“没有委屈,没有委屈。”
魏强军看了一眼李光武,李光武点头,在兜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红色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枚闪着金光的勋章,上面写着和平两个字。
他亲手给巩二楞戴在胸前,“巩二楞同志,这枚和平勋章早就应该戴在你的胸前,可这一天来得太晚了。”
巩二楞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一天不晚呐,不晚。”说着伸手抚摸了一下胸口的勋章,“有了它我就不是叛徒了,真正在人前当个实实在在光明磊落的人,我知足了。”
魏强军说道:“你是真的英雄!”
巩二楞把腰板挺得笔直,敬了个军礼大声说道:“谢谢首长!”
魏强军看着杨洛说道:“在我来的时候,总理给我打了电话,他说回去之后要见见巩二楞同志,我们现在就回去。”
杨洛摆了下手:“走吧!我们这里是个穷地方,没有钱安排饭。”
陆强本来还想去安排酒宴,听了杨洛的话苦笑一声,其他人更不用说了,现在是真正了解了杨洛背景的可怕。魏强军是什么人,那可是北京军区的总司令,不是军分区的司令,他的级别可比********要高。就这样的一个他们连想都不敢想要靠上的人物,杨洛一口一个老魏的叫,怎么能不让他们背脊发凉。
魏强军也苦笑一声,亲自扶着巩二楞往外走,把这老头感动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嘴里不停的说着,“首长!我自己能走,我自己能走。”
杨洛连送都没送,直接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拿起电话打给董玉洛。
“周红梅那里调查的怎么样了。”
听筒里传来董玉洛的声音:“我在沈阳。”
“沈阳?”
“昨晚我带着人去凌河县,在周红梅家扑了个空,经过了解她搬到了沈阳,现在我们正在调查她的行踪,现在已经有了点眉目,而且还有一个意外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