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下,参赞军机,被待以上宾之礼。现在特地来见你,有话对你说。”
郝昭勃然变色:”李异是我国的仇敌!如今我事吴,你事秦,各事其主,以前是好友,现在是仇敌!你别再说了,请出城吧!”
靳翔又想说话,郝昭已经出敌楼上了。士兵急催靳翔上马,把他赶出了城外。
靳翔回头看看,见郝昭倚定护心木栏杆。靳翔勒马用马鞭指郝昭说:”贤弟,吴国灭亡乃是天定,贤弟怎么这么固执啊!”
郝昭说:”我身受国恩,只有以死相报,兄长不必再下说词。早点回去见李异,教他快来攻城,我不畏惧!”
靳祥回来面见李异,将郝昭的做法告诉了他。李异大怒:”老东西,难道我还怕了你吗?”
随后又问靳翔”这泰城中有多少人马?”
靳翔回答道:”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数,,大约有五千人。”
李异大笑:”就着小城,怎么能挡住我百万大军!马上进攻。”
于是军中起百乘云梯,一乘上可以站立十几人,周围用木板遮护。军士手拿短梯软索,听军中擂鼓,一齐攻城。
郝昭在敌楼上,望见叛军装起云梯,四面扑来,马上命令五千军士拿起火箭,分布四面;等到云梯接近城池,一齐射箭。
李异本以为小城中没有好的装备,因此大造云梯,命令三军鼓噪呐喊进攻;没想到城上火箭齐发,云梯都着火了,梯上的军士大多被烧死,城上矢石如雨,叛军被迫退下。
李异大怒:”你烧我云梯,看我用冲车破你的城!”于是连夜安排下冲车。
第二天,又四面鼓嗓呐喊着进攻。郝昭急忙命令士兵运石凿眼,用葛绳穿定飞打,冲车都被打折了。
李异又命令士兵运土填城壕,教大将罗明带三万锹钁军,从夜间掘地道,想偷偷进城。郝昭又在城中挖重壕在地道中间截杀了他们。
就这样日夜进攻二十多日,丝毫没有办法攻破。
看到李异吃鳖,秦振暗暗幸灾乐祸,倘若李异马上攻破了泰城就显得他太无能了。
终于李异狠心用上了全部的血卫——一万死士。
他们冲了上去,城墙上再次巨石飞箭齐下,但是他们毫不在意,冲到了城下,每个人都飞扔钩城锁,这不算高的小县城的城墙,这些精锐之需要攀登十息的时间就能登上城。
巨石飞箭更加密集,不断有血卫或是中箭身死或是被是石头直接砸死或是钩城锁被人砍断摔死,但他们面无表情的继续前进,毫不退缩,这些全是死士啊!
终于大约七百人冲到了城上,这些人马上会合在一起一起冲下,他们只有一个目标——城门。
马上数千人围上了这些死士,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十几人的代价,但这些威武侯的王牌还是做到了,当他们移开抵城门的巨大横木时,仅剩的几十人也被淹没在人海里,守军想再次关上门,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百万军队对上五千人——毫无悬念。
“什么,血卫全死了!啊!我的血卫呀!”听到血卫全部战死的消息,李异当即心痛得晕了过去。
愤怒的李异下令屠城!郝昭被下令凌迟,,这位年过六旬的瘦弱老人,临死面不改色,大骂不止!
“什么,泰城县令郝昭灭了整个血卫!太厉害了!”京城中的廖思凯震惊的喊道。
“联系之前他凭五千士兵阻挡叛军百万一个多月,如此将才即使父亲也比不上,恐怕就是已故的军神也不过如此啊!”项涛也赞叹道。
“是啊!如此大才,在天子脚下当了几十年小县令却没有被委以大任,朝中尽是魏忠贤之流,吴国用人可见一斑。”昌凡感叹道。
叛军终于来到了京城脚下。
京城再也没有往日的繁华,富贵人家听到风声早搬家避难了,只剩下穷人们在这里听天由命,街上来来回回都是调动频繁的军队,昌凡也被派去守城了。
叛军每二十万为一队,分四队日夜不停的攻城,同时镇北侯的骑兵负责阻击四面来护驾的援军,这已经是五天里守军第十七次打退敌人的进攻了。
“我日!他们根本就不给喘息的机会。幸好乐行的战车和秦振的骑兵不善于攻城,要不我们就不用打了。”一脸疲惫的廖思凯抱怨道。
“他们一百多万军队,每天的粮草要多少?当然要速战速决了。”项涛分析道。
“兵法云:‘攻城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他们以一倍之兵行五倍之事,我看他们是在自杀,这几天我们虽然死了五万人,但他们却损失了近二十万!李异不是庸将,这里面一定有玄机。”昌凡不无担忧的说道。
可惜他没有时间细想。
“妈的!又要进攻了,比我还疯狂!!!”张费大喊道。
“放箭!”总指挥臻翼下命令道。
叛军冲到了城下
“扔石头,砸!”
叛军架起了云梯。
“倒食油,放火箭。”
……
少康五年五月九日,李异暗渡陈仓,从外挖成十里地道,当日夜晚一万人潜入城内,同时丞相魏忠贤投降李异,叛军里应外合攻破南门!
“我就说有门道,原来魏老贼早投降了,这!”昌凡气愤至极,破口大骂。
“老大,我们怎么办?”项涛急切地问道。
“你们守好北门等我回来。”说完昌凡向皇城跑去。
皇宫内小皇帝和吴瑾正在抱头痛哭,帝王之家落到如此地步,尽显凄凉。
“陛下,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个太监神色惊慌的劝道。
“臣愿护送陛下暂时往西面躲避,西面没有叛军的势力。”禁卫军统领吕蒙也劝道。
“臣也愿誓死护送陛下。”昌凡从外跑进来。
“小凡~”吴瑾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冲进了昌凡怀里。
“会没事的。”昌凡温柔的说。
四万皇家禁卫军护送着皇室人员来到北门,同时东西两门假装突围吸引敌军……
“冲啊!”吕蒙一声令下,加上北门原来的两万守军,六万精锐冲出北门,大有铺天盖地之势。由于敌军把注意力主要放在东南西三门,北门敌军力量薄弱,且事发突然,突围异常的顺利。
狂奔了大约三十里,明显可以感觉到大地的震动——发现皇帝的御驾从北门逃了,敌军必然派大军追赶。
“陈将军,你护着圣上走,我挡住他们。”吕蒙喊道。
“不!将军,还是我留下吧。”禁卫军右统领坚定的说道。
“好兄弟,拜托了。”吕蒙含着眼泪看向陈方,大家都知道留下意味着什么。
“我们走。”吕蒙挥泪跃马在前开路,留下四万人……
又不知走了多远,身后的喊杀声早已听不见了。
“大人,我们这样太危险了,不如……”昌凡向吕蒙建议道。
“昌将军言之有理。陛下,两位王爷,公主请下马车,让我带着御驾假装向韩昌城逃跑,你们跟着昌将军向西逃吧。”吕蒙向皇上建议道。
“没有马车,难道你要我们走着啊!”吴瑾惊讶的问。
“小瑾不要闹,吕将军说的有理,我们就听将军的。”三王爷止住了吴瑾。
“大人,让其他人假装就行了。”昌凡对吕蒙说道。
“没有我这个大统领他们怎么会彻底相信御驾里有皇上呢?”吕蒙苦苦一笑,昌凡从他眼中看到了决然。
“将军保重!”昌凡在马上抱拳相敬,并非他怕死,而是他不放心将吴瑾交给其他的人,人总是这样,面对自己挚爱的人,只有自己在她身边时才会觉得放心,否则即使保护她的人比自己强百倍,也会很担心。
看着吕蒙带着一万兵马护着御驾向南走去,再看看身边的皇室成员:百万人拼死战斗,为的不是吴国这个腐朽的国,而是这几个人的权力,地位;几十万人守护天京,守护的也不是天京那座城,而是城里的这几个人;现在五万将士牺牲自己的生命,为的也只是给他们多一些逃跑的机会,这一切真的值得吗?昌凡有些迷茫了,用力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他看向前方。
“我们向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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