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大理异族尉迟某人
时至大唐王朝初建,天下方定,太原李渊父子先后灭掉宇文化及,王世充等军阀势力,平定三王之乱,政局方稳,安顿流民,百废具兴,百姓安居乐业,结束了隋朝自开皇之治结束起长达十几年的战乱纷争,呈现一片朗朗乾坤的大好局面。
公元626年,经玄武门事变之后,李渊病重,让位于次子秦王李世民,自此开始了历史上长达二十三年之久的“贞观—开元盛世”,国势强盛,人才辈出。
浩土神州西南有一城,位于苍山之下,洱海之滨,名曰:大理,盛产大理石,城市大至帝王宫殿小至百姓住屋均以大理石为基础而建设。
自公元七世纪,彝族建立南昭政权起,定都于此,受中土文化的影响,房屋建筑结构都是粱式锥体形式,整个城市从房顶到房梁再到地面甚至连街道上各大街小巷都是随处可见的清一色的大理石。
洁白无暇中蕴涵着各类的光晕,有的青红相间;有的白里镶蓝;有的土黄缀紫;更为漂亮的是多色相配的极品大理石,这些琳琅满目的大理石,在中原大地即使大户人家才难得一见的可以见到寥寥几块,在夕阳的霞光映射之下绽放出绚丽的光彩,印忖着那巍峨的点苍山,伴随洱海粼粼的波光,微波摇荡,浩浩几百里湖面满是金光,徐徐清风吹来,吹过那苍老的青山,带起点点春华,顿时百曜生辉,芳华惊羡!
“苍山下,洱海畔,岁月过,人已老;
半世生死,人生坎坷,载歌江湖,不知胡鸟何处变归鸿;
故乡人,尚几许,斑发两缤业已生。
昔年事,醉卧沙场,秋点兵,征江都,攻洛阳,平三王,年少未知已猖狂;
玄武起,弟兄残,奈何!
俱往矣,英雄垂暮,壮士老也,独寻仙途路茫茫,何处泪沾裳。”
一位八尺昂扬,皮肤黝黑,满脸胡渣,身着中土服饰,一身青衣,头系黑色头巾,发髻高挽的中年壮汗,唱完这歌后泪流满面,是什么让他如此伤心?
在南诏几乎没人能认识他,但是若是换在唐朝境内,他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赫赫人物。
尉迟恭,字敬德,青年时,勇悍绝伦,精通武艺,尤使双鞭,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破窦建德,败李孝基,灭王世充,功勋卓著,位列凌霄阁二十四将之一,与秦琼,罗成,李靖,程咬金齐名。
自天下平定之后,这位戎马半生的当朝大将,厌倦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厌倦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看淡了尘世,毅然决定去追求那虚无飘渺的仙道,闭门不出,不朝,即便是太宗亲至也是不去接见,一味的炼丹,炼气。
殊不知仙道渺渺,无影无踪,无根无剧,单凭老子,庄子二圣所著之学说,闭门苦研,虽说几年来文采进步了不少,但是还是对于仙道的领悟也仅仅只是零星半点,说不定还及不上那些游方术士、江湖神算,让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男子,感到百般的茫然!
年少时,他曾经听闻一些道士说起,神州浩土西南,蜀山一带常有仙人出没,行踪飘突,转瞬即逝,须臾及达千里。
修道几年,无一点成果,炼丹时,时常丹炉爆裂,丹药味道难以下咽,别说服用后延年益寿,估计不当场中毒身亡就是最好的了;炼气时,说什么气随意走,连气都没有一点,倒是自己肚子里憋着一股子气,好不难受!
也曾反复思量,夜不能寐,是要离家出走去追寻仙道,实现自己一生的夙愿;还是一辈子留在自己家人身边,慢慢终老,这两股念头在脑海之中辗转反侧,相互较量。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前者,为了自己的夙愿,在一个风雨交加,漆黑的夜晚,他离开了黑白双妻的缠绕之下多情而温暖的怀抱,离开了自己才刚刚满月的女儿,离开了这座带给他无限荣耀的官邸,明天他将不再是那赫赫盛名的开国大将军;不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更不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只不过是一个天涯流浪人,孤独伤心客。
他将不懈的去追求那自己的梦想,那高处云端的——凌宵宝殿。当他跨出官邸的那一刻,他的心滴血了,他的眼朦胧了,他回头瞥了一下这座府邸,仅仅只是一瞥,他害怕看久了就会回去,回到自己妻子身边,去逗自己的乖巧的女儿小保琳,听着她“咯咯”的笑声,是那样的清脆,那样的优美!
他独自一个人从长安出发,迈过黄河,翻过秦岭,跨过巴山,进入了益州(古成都名字)地界,怕地方各路州官认出自己,把自己装扮得邋遢至极,满脸的污垢,不知道究竟堆积了多厚,浑身的臭味让官道上行走的人畜莫不退避三舍,行至城门口,士兵无一不是捂住鼻子例行公事,也算是自己平时治军严谨,没有被臭跑的,也没有恼羞成怒的,将官也算是比较平易近人,还算是顺利的蒙混过关了,没被自己的部下认出自己,尉迟恭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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