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们想分刮王大帅的军队。
南方大总统的命令还没有来得及到达这边,灾民们就举重扯旗造了反。他们冲进了大帅府,将大帅府一顿打杂。他们不仅打砸了大帅府,还想是土匪进村一样,挨片儿的到处抢钱抢物。
王旭一边致力于收服王大帅手下的官兵,一边派人镇压灾民,每天都忙到焦头烂额,简直恨不能生出十个脑袋一百只手,这样便可以事事兼顾。
他得到消息,南方大总统将要下来命令,安排他继承王大帅的位置,并派人过来帮助他。
王旭心中明白,南方大总统派人过来,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帮助他,更是为了架空他,掌控他,令他成为有名无实的傀儡,瓜分王家兵力。
如果换做往日,他肯定不会答应派人过来。
但现在,他不能拒绝。
他需要大总统的命令下来,这样他父亲的那些手下,才能服他。他也需要有人帮他,他处理不了灾民的事情。
王旭暗暗琢磨着,等利用完了大总统的人,就找个机会将人杀了,这样他即得了好处又没有任何损失。
南方大总统打着号算盘,王旭也打着号算盘,可他们的好算盘都没有来得及打响,就被蒋异浪斩碎。
蒋异浪的军队,悄无声息从深山老林绕到了城外,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在了山脚,等待着蒋异浪那边的信号。
洪涝灾害横行,令山下根本没有人,这方便了蒋异浪军队的潜伏。
蒋异浪这边的信号一发出,方吼娘和牛闯便率领着军队冲了过来。灾民们的领头人,早就得到了蒋异浪的命令,在方吼娘和牛闯带领士兵冲打过来的时候,他们则围堵住了大帅府,令王旭寸步难行。
蒋异浪的胜利是必然的。
失去了王大帅这个领头人的王家军,完全是一盘散沙,一盘自顾着内部争权的散沙。他们在蒋异浪的军队下不堪一击,被打的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一部分士兵和他们的长官,在方吼娘和牛闯率领士兵们打进来的时候,连还手都没有,就直接扯了白旗投降。
另一部分士兵和长官,他们有几分血性,但却因为被打的措手不及,而失去了胜利的先机。他们注定要失败,乃至惨败。
蒋异浪原本以为这场仗会持续几天,因为王大帅虽然死了,但他手下的士兵们却不少,军队有一定的战斗力。
他没想到,这场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一天,就结束了。
几乎不战而胜。
拜托海容先一步运送过来的弹药,也没有排得上用场,他们轻易的便得到了胜利。
对于胜利,蒋异浪是喜悦的。但他心头仍然有着沉重的阴霾,名为海葵的阴霾。
海葵一天没有站到,他就不可能真正开心起来。
方吼娘听说海葵的遭遇后,嚷嚷着一定要找到海葵。她之前以为海葵死了,难过了很长时间,在白云天带回来消息,告诉她海葵没死还在这边的时候,她极为开心,甚至想好了过来要和海葵好好聚聚。
她根本没想到,海葵会突然遭遇这样的惨事。
方吼娘心里很不痛快,像是压了一朵乌云似的,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海葵这样的好人,会遭遇这些离奇痛苦的事情。这些事情,根本不应该落到海葵身上,应该落到那些专干坏事丧尽天良的恶人身上。
方吼娘闷头喝了一口酒,醉醺醺对牛闯道:“海葵是好人,不该这样。”
冯和原本在和白云天和牛闯喜笑颜开的讨论着这场胜利,听到方吼娘这句话后,三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
冯和放下了杯子,道:“我们会找到海葵的。”
他看向蒋异浪。
蒋异浪道:“我们会找到海葵。”
方吼娘道:“明天,不,今晚上,不,现在,我现在就去找海葵。”她难过的眼仁发红,“要是没有海葵救我一命,我现在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我说实话,我这活到现在,佩服的就两个人,一个是咱们大帅,一个就是海葵。”
“我头次见到她的时候,其实特别讨厌她。我以为她是靠不要脸,扒上了咱们大帅。我一直针对她,甚至想杀了她。要是有人这么对我,我肯定记仇。海葵没记仇,还救了我。我扪心自问,我做不来她这样。”方吼娘摸着自个儿胸口,眼仁越来越红,“她不止救了我,咱们蒋家军能有现在,也多亏了她。”
方吼娘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站起来,道:“我看你们根本不想去找海葵,我得去找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去找她。”
蒋异浪一个手刀,劈晕了方吼娘,让士兵将方吼娘送回房间里头。
冯和抿了抿嘴唇,道:“肯定能找到海葵。”他的表情是愧疚的,愧疚于制止蒋异浪寻找海葵,愧疚于海葵当初帮他那么多,而他却在面临选择的时候,将海葵的安危放到一边。但他不后悔,他为的是天下百姓,为的是更多人的性命和幸福,他不后悔。
蒋异浪道:“这顿饭是为了庆祝胜利,别的事情放到明天再谈。”
大家已经没有了庆祝的心情,酒喝下去只觉得苦涩,菜进入嘴里再无滋味。
最痛苦的莫过于蒋异浪。
但他不能沉耽于痛苦,他得向前看,要主动出手。
现在去找海葵,也不晚,只要海葵还在这边,只要他有着想要见到海葵的坚定信念。
蒋异浪早在庆功宴之前,就派人去找了海葵,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他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期冀着,希望探子能带来令他欣喜的好消息。
乔长生,先于海葵而来。
战争打起来之后,他趁乱逃出了牢房。抹回乔家,杀了想要带着信物和信件逃走的管家,乔长安将信物和信件截到了手里。
他在看过这些信件之后,本想销毁。
但他思索了一整个晚上,放弃了销毁这些信件的想法。他决定将这些东西交给蒋异浪,他相信蒋异浪会很好的处理这些信件。
蒋异浪不解乔长生的行为,猜忌着乔长生的目的,怀疑乔长生有什么阴谋。他摸着信件的表皮,眸光深沉的审视着乔长生,道:“你把这些交给我,是想同我合作?”
乔长生摇摇头,“乔云生是倭国人,但我不是,我是华夏人。”
蒋异浪看着乔长生,手指头轻轻敲着信件。
乔长生道:“安安在我的身体里,和我合成了一体。我能感受到安安的喜怒哀乐,她喜欢华夏,喜欢华夏的人,喜欢海葵这个朋友。她不喜欢倭国人,因为倭国人,没有人性,为了达到目的,连骨肉亲情都不顾。安安是华夏人,我是她哥哥,我自然也是华夏人。”
“你这想法,倒是新奇。”蒋异浪神色略有些松动。
乔长生道:“我知道我的事情连累了海葵。我没有办法做什么补偿,只能将这些送给你。”
蒋异浪道:“这些东西,对我确实很有用处。我非常感谢你,能把这些送过来。至于海葵,她应该不会怪你。她这人恩怨分明,不会因为你父亲做的事情,而迁怒到你的身上。我想,她如果见到你,应该会把你当成朋友。”
乔长生苦笑,“希望如此,希望是这样。就算她恨我,要报复我,我也愿意随她发落,那是我该得的。”
蒋异浪肯定道:“她不会,我了解她。”
乔长生并没有因为蒋异浪的话而感到安心,他满腹沉重的离开了蒋异浪住的地方,茫茫然在街头站了一会儿,选了一条路,漫无目的的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