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葵这小妮子这么晚不睡,坐在她门口干什么。
冬葵坐在正屋前的台阶上,专注得盯着地面看,完全失神了。
突然,面前一道黑影罩下,熟悉的声音飘来,“你坐门前干嘛?”
冬葵猛地抬头,看到一身男装的云洛儿,心中一喜:“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啊!衣服怎么湿了!”
冬葵的手刚碰到她的身体,便是一股彻骨寒意,沿着指尖窜入脑中。
云洛儿一路走来,衣服上的水早已滴落干净,不过,初春时节,天气寒冷,衣服冻得冰凉。
冬葵慌了神,急忙拉她走进正屋,她就知道,小姐那么早打发她去睡觉,肯定是有事瞒着。
进了正屋,冬葵手忙脚乱得去拿衣服。
“小姐,你先换上衣服,冬葵立刻给你去烧水。”
云洛儿点点头,之后又洗了一回澡,走出时,冬葵正端着一碗姜汤仔细放在桌上。
“小姐,你先把姜汤喝了,早点歇着,冬葵也回去了。”
云洛儿看着她走出,淡淡出声:“你不好奇我出去干嘛了?”
冬葵身形一顿,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小姐不想告诉冬葵,肯定是冬葵不需要知道,不过,冬葵还是希望下一次,小姐不要偷偷溜出去,小姐要是不方便,冬葵不会跟着,冬葵可以在家里等着。”
云洛儿眸光一闪,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家?
她都快要忘记这个词。
不过,冬葵说,这是家!
云洛儿微微一笑:“去吧!以后会告诉你的。”
冬葵终于露出笑容,鼓起腮帮子,走出去。
云洛儿端起姜汤,一饮而尽。
气势磅礴的皇宫。
御书房。
尽管已经子时,御书房的灯火依旧通明。
此时,御书房只剩下两人,皇帝北城独绝和太子北城决。
北城独绝坐在案桌前,看向下首立着的北城决,犀利的目光扫过,沉声道:“朕怎么听说,你去云家送了休书?”
北城决眼角愈发阴鸷,五指握紧,他怎么会忘记,那日云洛儿故意侮辱他。
“父皇没听错,儿臣是休了云洛儿,儿臣断不能接受那种失德败坏的女子。”
北城独绝冷哼一声,“你就如此容不得她?”
北城决急忙道,“父皇,此时儿臣可以解释,那云洛儿先是睡在云家大门前,名声全毁,这事全京都的人都知晓,儿臣的太子妃决不能是这种女子。”
北城独绝眉心微蹙,身体微微挺直,问:“这件事确定是真的?可有查到,其中是否有隐情?”
北城决拱手,气息微沉,“此事确实属实,并无隐情,而且,儿臣还听说,此女非但行为放荡,不顾礼法,行事更是心狠手辣,就在前些时日,竟将自己胞弟的手给生生折断了。”
北城独绝的眉头皱得更紧,嗫嚅道,“居然是这样——”
北城决耐着性子,道:“父皇,此时影响甚大,就算父皇您还想着将云洛儿嫁给我,也恐怕不行了,我东盟国虽不是五国之首,可也是富庶之国,若是因为太子妃的问题,让其他四国看不起,决儿当不起这罪,决儿宁愿辞去太子之位,保全东盟国的名声。”
他义正言辞,北城独绝再想坚持,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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