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楼主要奴婢试探那公子是否乱性,奴婢只是加了微量的兰芳草,对那公子并无危害。”
脑门冷汗涔涔,身形微晃。
夜澜银色的面具下,一双深眸信步走动,停在桌前,修长如竹节般,五指骨节分明,清晰可见。
他提起桌上的茶壶,又放下,如谈论家常一般,淡声说道,“喝光它,或自断一指,你自己选择。”
话音落下,人已消失在房间内。
房间里,怜月的身体,如断线的布偶,狠狠跌落在地,脸色苍白。
夜凉如水,月光冷冷地照在青石路面,路上偶尔有人行过,唯独只剩两个人影,慢悠悠地朝云家走去。
离开倚醉楼,云洛儿的步伐,也缓了下来,冬葵亦步亦趋地跟着,谁也没有开口。
周围的人,越来越少,离云府还有一段路。
冬葵忍不住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云洛儿调整了呼吸,月光下,脸色微红,却不明显。
“没事。”
“那刚才中的药——”
“嗯。”
“嗯是什么意思。”冬葵跳到她的面前,目光却看向她的心口,刚才就是那里,有奇光发出,心底疑惑渐浓,“公子,这会不会和四王爷有关系?”
云洛儿目光一闪,道,“应该不是。”
“不是?那会是谁!”
云洛儿顿了顿,”请客,吃饭,本就那么简单,不用想那么多,若是要考虑,横生枝节的,便是那倚醉楼的楼主罢了。”
北城澈要她取头筹,而她则是利用北城澈的名,光明正大地扫北城决的兴,这样一来,这笔账,算不到她头上。
可谁想到,又参合了一个倚醉楼的主人,莫名其妙!
冬葵想想也对,退到一旁,继续朝前走去,时不时朝她的胸口望去。
一次又一次,自以为做的隐秘,云洛儿想不知道都难。
心里感慨,天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
两人悠悠朝云府而去,谁也没开口了。
忽然,云洛儿脚下一停,伸手,拉住冬葵继续的脚步。
冬葵回过神,“公子,怎么了?”
云洛儿不说话,视线里,划过锐利的寒芒,盯紧远处的漆黑中,黑暗里,隐藏着不知名的杀气。
“记住我的话,你留下来会拖累我,有机会就赶紧跑。”
冬葵急忙拉着她的衣袖,疑惑道,“公子,在说什么?”
云洛儿冰寒的冷眸,扫过四周的环境,两旁房屋林立,万家灯火熄,暗道一声不妙。
“记住我的话就是。”
“各位,何必躲躲藏藏,再躲着,云某可就不奉陪了。”
冬葵顺着她的视线,望着眼前黑种如墨的夜色,呼吸都紧张了,“公子,你不要吓我。”
云洛儿扫过周围,一路走来,她就觉得有人跟着,看来还是今日在倚醉楼里,惹下的祸。
忽的,眼前闪过几道黑影,出现在她百步之外。
五个人,均是一身黑衣,手中拎着寒光森森的大刀,一致朝她看来,几人对看一眼,其中一人出口。
“你就是云公子?”
云洛儿直视着他,面不改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领头黑衣人抬起大刀,正指着她,命令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