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绒面单人沙发上,面带微笑的左右环视了几眼整间房。
“席和韵还真是位绅士呢,就算是关个敌人,也能提供这么好的生活环境。”
夏忆白不想听辛羡唧唧歪歪的说些废话,更加不想跟她废话。
“你跟席和韵究竟想做什么?”
辛羡无所谓的看着颇有些恼怒的瞪着她的夏忆白,除了暖人的笑容之外,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其他的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不悦,更加没有对现在身为“阶下囚”的夏忆白的嘲讽和鄙夷。
她闲散的往后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将视线定格在了夏忆白的身上。沉默了片刻之后,才不疾不徐的说:“我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明明掩饰的很好,不是吗?”
夏忆白见辛羡是打算跟自己好好地“聊聊天”了,也就走到床上坐了下来。
她靠在床头上,扫了一眼站在辛羡身旁的辛黎,又将视线对准了笑意盎然的辛羡。
辛羡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她们之间的关系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可辛羡依旧可以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淡定从容的看着她,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哼~”
冷笑了一声,夏忆白双手环胸,鄙夷的看着辛羡,问道:“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从什么开始计划这一切的?”
“谈不上计划。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想我还是可以很大方的告诉你的。恩……”
拉长了音调,辛羡转动着她那双大眼睛,一边环顾着房间,一边在脑海中努力回忆着她第一次放手伤害沈饶晨身边的人,是在什么时候。
夏忆白躺在床上,看到辛羡一脸人畜无害的回忆着她做过的那些事情时,突然觉得无比的讽刺,又无比的滑稽。
说实话,夏忆白到现在也没有办法理解辛羡费劲心思的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夏忆白知道辛羡喜欢沈饶晨。
可沈饶晨的心始终不在她身上,以后也不可能会在她身上。
“仔细想想的话,应该是沈凌菲从英国回来之后吧?”
听着辛羡不确定的语气,夏忆白对她更是嗤之以鼻了。真没想到辛羡从很早之前开始,就已经费尽心思的想要除掉沈饶晨身边的人了,这着实出乎夏忆白的意料。
“就因为沈饶晨?”
夏忆白觉得自己还是高看辛羡了。她以为辛羡能够时时刻刻的保持脸上的微笑,可当她提到沈饶晨的时,清楚的看到辛羡的眸色中闪过了一抹深恶痛绝。
抓住了辛羡的痛脚,夏忆白乐此不疲的继续说道:“你说你这么多年来,费尽心思的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沈饶晨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你,不是吗?”
这下,辛羡算是彻底的被夏忆白不知收敛的话给激怒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睁大了双眸怒剜了夏忆白一眼,然后回头对站在她身后的辛黎大喊了一句:“辛黎!够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要是等席和韵回来看到我们,那我们的计划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