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当中气氛沉闷,洪天中将和老将军也是拧着眉头看着在场的科学家在那里吞云吐雾。
挥挥手,找来会议助理,“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大约沉默了五分钟,与会的专家跳过富有哲学内涵的射手理论和农场主理论,转而针对现实中发生的时间缺失的问题进行探讨。
会议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钟,括苍山基地的专家们就太阳系出现的异常状况进行了认真研讨,但一直到会议结束,都没有一个可以解释这种现象的可靠说法。
他们就像生活在那面靶子世界中的二维生物,又或者是被农场主饲养的火鸡,在没有跳出自己所处的世界之前,只能通过观察到的现象去总结、猜测出一个符合客观条件的定律。
当然会议也不是完全没有结果,虽然无法解释发生在九月五日的变故,但他们取得了一个相对统一的看法: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所谓的神,那只“巨手”,是自然界给予人类的反馈,证明它的本质远超人类预料的强大,同时也给予了不断骄傲的人类当头一棒的警示。
十一月中下旬的夜幕已经开始提前,五点多一些天色便已经灰蒙蒙。这里海拔相对较高,又逢傍晚,吹向山头的风有股阴冷,很有深山老林的味道。
散会后,高翔从会议室出来,来到外面的走廊,站在山巅的廊宇俯瞰山下的景色,一棵棵参天的巨树在眼中也变得极其渺小。
一股冷风呼呼的从前方吹过来,就当他忍不住竖了竖领子的时候,旁边过来一个中年男人。
高翔认识他,是一个叫詹桦的天体物理学家。今年五十岁,供职于中科院乌鲁木齐天文台,从事射电天文观测和研究工作,重点研究领域是射电天体物理、vlbi研究,在业内还是有些名气。据说很有才华,这次被征召加入xk1992-1010计划便说明了他的能力。
“怎么,还在想刚才开会的事情?”詹桦背朝着护栏的方向,两手倚在护栏上。顾自点燃一根烟深吸了口,问道:“要不要来一根?”
高翔摇了摇头头,道:“刚才开会的时候你有怎样的感受?尤其那个农场主和火鸡的理论。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们对宇宙的认识还是太浅薄了,如果真的对它进行了全面了解,碰到问题也就不会这么惊慌……但话又说回来,在没有出现异常的时候,我们科学家信誓旦旦的表示科学界的理论已经很好解释了这个世界,然而我们的理论只是解决了我们已经遇到的问题。却没有预料到未知的事情,所以一旦遇上新问题,我们的理论就会变得脆弱不堪。”
高翔赞同詹桦的说法,点头道:“理论的产生毕竟基于观察,没有观察到的现象又如何用已有的理论去解释呢。好比这次十三小时的时间差,我和其它基础理论的研究者一样,不认为那是‘神’在作怪。但我们人类确实有必要检讨与总结,去重新认识自然界的浩瀚。”
“是啊,它安静的时候,给了我们沾沾自喜的成就感,而它一旦动了动,哪怕只是翻一个身,对于我们构建的理论框架而言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说到这詹桦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也好,接下来我们科研工作者可要忙碌起来了。”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只有这种堪比历史性的事件,才能够推动人类打破墨守陈规的框框架架,从另一个崭新角度去理解这个世界。
高翔静静地点头,也认为接下来物理界会有一场轩然大波,恐怕有不少关于宇宙的认知以及公式要被改写了。至于会怎样改。要看后面的基础理论研究者的成果。
在谈话的最后,高翔又问了他关于农场主和火鸡是怎样看的,詹桦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这既科学,但更像哲学的东西,追溯起来只会把人绕晕,我觉得纯粹是某些人编造出来吓唬大家的。”
高翔听到这愣了一愣,随即淡笑了起来。
詹桦走后,高翔依旧看着远处的风景,太阳下山了,层层叠叠的山色也愈加黑暗。他回想起会议上李何文讲述的关于临界边际的事。
通过分析,那个临界边际居然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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