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尼看着潘岳,又看看四周,一脸的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既然册封大典已经结束,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一起去喝两杯庆祝庆祝?”潘岳见潘尼一脸为难,知道洛阳太学内人多嘴杂,绝非说话之地。再想到自己也很久没有与这个侄儿喝酒了,便主动邀请他换个地方交谈。
“叔父大人开口了,侄儿岂有不从之理。”潘岳的提议正合潘尼之意,当即两人便一齐准备离开洛阳太学。
看见潘岳和潘尼双双离开,站在角落里的石崇满脸惆怅。是不是自己那日太过分了,所以他气的不想与自己一起庆祝?还是他获封官职太高兴,压根没有想起自己?为什么整场册封大典下来,他都没看见自己呢?为什么?
潘岳丝毫不知道此刻石崇内心的纠结,他还以为石崇知道自己获封的机会不大,压根没有出席呢!正是因为他心里也为石崇难受,所以才向潘尼发出邀约,既打算听他倾吐心事,也打算与他借酒浇愁。可惜石崇压根不知道潘岳的想法,还正为此独自伤神呢!
潘岳与潘尼一起来到了洛阳城内最著名的酒馆“醉仙居”,此酒馆的酒以三大特色出名,分别是“酒香、酒醇、酒劲”。这三大特色是该酒馆的招牌,也是让好酒之人趋之若鹜的秘诀。
“小二,来一坛上好的女儿红!”许是因为今日是学仕册封大典,所以来喝酒的人很少。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挑了个二楼的偏僻角落坐下,以防被人打扰。
“正叔,此处清幽安静,正是说话的好地方。”潘岳为自己和潘尼斟上了满满一碗女儿红,并示意他可以开口了。
“不知叔父大人可曾留意,侄儿所获的职位是徐州都尉?”潘尼轻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大口女儿红。
“怎么?徐州都尉有何不妥?”潘岳满脸的茫然,徐州虽远却绝非穷乡僻壤之地,而且最近也没听说那里有何****呀。
“徐州都尉并无不妥,只是家父年迈,做儿子的理应侍奉左右。偏偏徐州偏远,家父又不宜舟车劳顿。百善孝为先,看来正叔只有辞官事亲了。”潘尼在一日之内经历了受封官职到决定辞官,脸上竟无一丝懊恼之色,温静恬淡的性子,着实让人佩服。
“想不到正叔年纪轻轻,就如此深谙孝道,为叔实在是自愧不如。”潘岳惊叹于自己侄儿的淡定,举起碗与他干了一杯。
“叔父大人言重了。”潘尼一脸的云淡风轻,并未因潘岳的赞扬而沾沾自喜。“其实叔父大人才是正叔的榜样,正叔不才,有两首诗想赠给叔父。”
“哦?”潘岳颇为惊喜,“尽管说来听听。”
“峨峨嵩岳,有岩其峻。奕奕茂宗,载挺英儁。仍代垂芳,金声玉润。固天纵之,应期翼晋。”说完一首,潘尼不慌不忙地又喝了一大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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