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是纯睡觉。
第二天天蒙蒙亮,康熙便起了,昭嫆也难得不睡懒觉,也起身服侍她更衣洗漱,那样熟稔的一颗颗为他系好扣子,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妻子一样。
康熙眸光坚定,握紧了昭嫆的手:“嫆儿,等朕回来。”
昭嫆咬了咬嘴唇,垫着脚凑到他耳畔道:“等你回来,我便应了你最想要的。”——和好至今,康熙还未曾把她吃到嘴里呢。
康熙心头一热,不禁小腹痒痒难耐,他低声啐道:“你呀,就是要勾着朕的魂儿!”
昭嫆嗤嗤笑了,没错,就是要把康熙的神魂都勾住才成!否则他这种地位身份的男人,永远用无数年轻漂亮的女人前赴后继扑上去!
康熙三十五年十月,值此孟冬之季、凛冽之天,康熙再一次御驾亲征葛尔丹,此去往北,必定愈发寒冷,这一战,必定要饱受苦寒了。
那玄狐皮,昭嫆一股脑全都用上,给康熙做了一件玄狐大氅,临行前亲手为他穿上了。
漠南蒙古天寒地冻,而这玄狐是最能御寒的了。而她和濡儿,一人做一件白狐斗篷,似乎也蛮不错的。
康熙此行,带上了直郡王胤褆和四阿哥胤禛这两个儿子,主要是因为满人尚武,带着儿子一块出去,也好叫他们见识沙场。至于比四阿哥还大些的三阿哥……康熙估计也是瞧着这个儿子体质文弱,所以出于慈父之心就没带三阿哥胤祉。
康熙一走,这宫里也安静了,不管陈答应还是高答应全都消停了。
是了,要勾引目标都走了,还忙活个什么劲儿?
而后,赫舍里乌云珠也进宫来了,就是康熙之前给濡儿指定的女师。那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但保养得不错,观之不过三十许的模样,穿着也很得体,旗髻上不用金银,皆着玉饰,的确雅致。气度也是极好,怪不得有句话叫做“腹有诗书气自华”,说得便是眼前这种人了。
哪怕韶华不在,那股子魅力只会越沉淀越香。
因此一见赫舍里乌云珠,昭嫆就先生了三分满意,“本宫听闻过夫人的才名,教导一个小女孩,自是绰绰有余的。”——甚至可以说,都有些浪费了。
赫舍里乌云珠屈膝道:“皇贵妃娘娘谬赞了,娘娘才是一等一的才女。”
“只是孬话本宫要说在前头!”昭嫆顿时板起脸来,“你教导九公主读书识字,本宫不会过多干预。只是你教书便教书,和书本无关的东西,譬如你娘家,断断不许在九公主面前不许提及一言半语!”
赫舍里乌云珠生生吃了这么一通下马威,不禁暗叹这位皇贵妃的手腕,只得连忙道:“是,臣妇谨记。”
昭嫆这才和缓了脸色:“之前本宫已经为九公主开蒙了,如今已经学到论语了,你接着教导便是。还有女德女训这些由本宫来教导九公主,你就不必费心了。”——她可是晓得,教导良嫔那两个公主女师,平日里就会叫公主女德女训这些糟粕,像样的东西一点都没教导!她的女儿,绝对不能如此!
“是,臣妇明白了。”皇贵妃的强势着实出乎赫舍里乌云珠的意料。
昭嫆终于露出了和蔼的微笑:“本宫知道,夫人颇擅诗词,在添诗作词上,可以多教导一下九公主。公主若是调皮,你也尽管训斥。”
训斥可以,打就别想了,老娘的闺女,老娘都不舍得打一下呢!
赫舍里乌云珠略松缓几分,嘴上忙道:“不敢。”——借她仨胆也不敢训斥皇贵妃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