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如此一问,对抗的双方同时都被吓了一通,愣愣地望了过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端坐马背,脸上蒙着一条白色面纱,看不出具体面貌,唯一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眸闪烁晶光,亮如星辰。
在他们一致看过去时,那白衣少年再次开口:“呵呵,你们究竟好了没?这路本来就很小,被你们这么占着,我的马根本就过不去啊!”
话语刚下,对抗着的人立刻——满脸黑线!好了没?!人家在拼个你死我活,这臭小子该不会以为是在过家家玩耍吧?!
“去去去!闪一边凉快去!”青衣人的大师兄脸上尽是不耐烦。
一个白衣人也接着凶道:“小子!找死啊?滚一边去!”
云十一啧吧嫩红的小嘴,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这些人竟不懂礼貌为何物?亏他们还穿得人模人样,内在却跟茹毛饮血的原始人一般的文明水准。
身下的骏马显然也等得很不耐烦,粗大的鼻子喷出“呲呲”声,前蹄甩了甩。
云十一赶紧低身,摸了摸马脖子,小声地安抚几句。见对方又开始拉锯战,她低头,很好地隐藏闪亮黑眸中的戏谑光芒。
“啊——”那马上少年突然大叫一声。
众人惊讶地本能看过去:只见少年身下的马突然像发狂一般,两前蹄高高跃起,嘶叫连连——接着便向他们飞驰而来。
火光电闪中,他们愣住了,吓呆着——
那白衣少年“呀啊呀啊……”地惊慌叫着,抱住马脖子,在狂奔的骏马上左晃右倒。
骏马眨眼间奔近,一下子进入阵法的“开门”,转而过“景门”,从“惊门”一跃而出。一刹那,阵法被解众人一哄而散,狼狈跌下,东歪西倒。
众人本被吓呆,又突然被这么一摔,惊慌失措地叫着……
那白衣少年拼命地拉紧缰绳,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奔驰而过,嘴里不停喊着:“马发狂了!快躲开!让让!快让让……”
转眼一马一人已奔出去甚远,留下横七竖八的叠罗汉者,“哎呦哎呦……”叫着。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中气十足的笑声从远至近,一人踏风而行,身子灵巧如燕,一跃一跳,端站在“哎呦哎呦”中。
此时云十一离得已有些远,听得笑声,疑惑地回头,颠簸中只见那人高大壮实,身着青色劲装。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也看了过来,似笑非笑——
“哟——是冷大侠!”
“冷大侠来了——!”
……
夜色渐浓,破庙门口有一小火堆,照得附近一小片光亮。不远处的大树下,一匹骏马正慢悠悠地吃着地上的青草,偶尔嘶叫几声。
一个白衣少年坐在火堆旁,悠哉地喝着冒着热气的水,雪白丝帕遮脸,闪烁夺目的眼眸在火苗的映衬下,格外地耀眼好看。
她——云十一往后望去,一众人都已经睡下,刚才的欢乐声似乎仍洋溢在周围。
她用碎银子买衣服买米买菜买肉买日常生活用品,后来东西实在太多,马根本无法胜任,她便花钱雇了一辆马车载过来。
大伙儿欢天喜地又千恩万谢,忙前忙后准备晚餐。她看老人的左腿红肿消去,便立刻帮他把脱臼接上,敷上药膏,用纱布包扎好。
水清然和小六他们都换上新衣服,尽管有些偏大,但喜欢得不得了。晚饭他们吃得特别欢,边吃边笑,不停地给云哥哥夹菜夹肉,热情十分。
饭后,孩子们缠着云哥哥扔石头玩。半天相处下来,云十一也和他们热络起来,玩也玩得开。不仅扔石头玩,还陪他们骑马、爬树。后来还教他们玩木头人,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笑声堆满周围。
直到夜色微晚,两三个妇女和水有容带着孩子进去睡,留她一人在外间睡,水慕山一人则在破庙的另一头。
男女有别,尽管她是假男人一个,她还是决定睡在门口。水有容抱来一堆干净的干草,铺好在门口。她怕冷,所以也把火堆移到门边。
水慕山老人告诉她说:“老朽年轻时家境还算不错,在当地是有名的公子哥。年少轻狂时也曾到处游历学本领,但学的却不怎么实用,也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