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抽了一些血给你。可能是我的血在你的体内流转,冲淡了你身上的毒吧!”
游弋俊脸闪过一丝红晕,清润的嗓音响起:“血型一致?你抽一些血在我体内?”
云十一轻点头,说:“除了一些特例,人的血型主要分为几种,同种相融,异种相斥。我和你的血型一致,所以输了一些在你体内。”
游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了然点头。不过耳根的红晕尚为散去,微微发红。
其实,对云十一而言,输血是再正常不过的补血抢救措施,是最基础的西医措施,并无其他。但她忘了,这里是极注重血统血亲血脉的古代。
对游弋来讲,突然有一个陌生女子的血在他身体内流淌,与他血血相融,血脉相依,那是多么亲密……他本是冷清之人,也不喜欢与人亲近。所以即便他从小就自持沉着,此时不禁心跳加速,嘭嘭激动。
他低头,再次搭上李云澈的脉搏,极力冷静自己。片刻后,他睁开清澈如水的眼眸,声音如玉:“云澈兄内力深厚,伤口愈合很快,血气也正恢复。相信一天后他便能醒来。”语气中带着褒赏,眼眸中满是感激。
云十一开心点头,只要他们赶紧恢复,出谷就有希望了,人多力量大啊。
游弋看到她脸上的灿烂笑容,如艳阳初照春雪,忍不住微微一窒,很快恢复清明,开口道:“麻烦十一找一根小木头过来。”
很快,木头找来了。游弋缓缓站起,手拄着木头,慢慢地走到巨鹰面前,动作轻缓优雅,接着,他把木头放在一旁,想蹲下……腿上的绑布立刻溢出血来,云十一看不过去,快步向前扶他坐下。
游弋看着右臂上的一双嫩白小手,微微诧异。侧头微笑,如云端高阳般耀眼,,解释道:“十一,我想看看傲日。”
那笑容如水如玉,高贵清雅,如清风拂面般。云十一竟忍不住看呆了……他这是跟她解释吗?想想:解释也是应该的,任何患者都不能忽视医者的劳动成果。这么折腾,腿又出血了!
游弋扫了一眼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接着伸手向前……小嘀咕立刻怒目翻腾,像母鸡捍卫小鸡一般,张开翅膀,扒在巨鹰的胸前。
游弋微愣,手也停住了,眼里带着一丝疑惑看向十一:这小鸟是要干什么?
云十一看着挂在巨鹰怀里的小不点,苦笑地问:“你这鹰是男的,还是女的?”
游弋如玉般的嗓音响起:“母的。”尽管她问话的方式有些特别,但他听得懂。
云十一恍然大悟,葱白手指点上小嘀咕的头:“原来是母的!怪不得你这臭小子对它总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一旁的游弋嘴角微翘,墨玉般的黑眸闪过一丝不自然,笑意点点。
嘀咕死死地扒在巨鹰怀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它的爱妾们都呆在主宅那边,在这里它是孤苦无依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大妹子”,它怎么样也不能放过。
云十一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它的鸟脑袋:“你平日里三妻四妾麻雀燕子也就罢了,现在还想染指一只这么大的?”
小嘀咕很坚决地点头。男人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多一只又何妨?大一点又怎样?有这样的爱妾驼着飞,不用自己辛苦拍翅膀,不是更好吗?
云十一知道这样不是办法,抬头,眼睛扫过前方。突然,精亮的眼珠一转,低头柔声循循善诱:“你长得如此帅气,翅膀一挥,要多少鸟美人就来多少。黑森林里没有什么鸟,但前面的沼泽地可是鸟群的聚集地哦!”
小嘀咕立刻扑哧着翅膀飞起来,两眼发光地盯着前方。
云十一继续认真地“引导”:“这鹰一看就是个傲气的,不然也不会叫什么傲日。要是被一只这么大的母夜叉守着,你以后还有机会左拥右抱吗?我们家的嘀咕,难道会没骨气地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吗?”
“前面的温柔乡里,有翩翩白衣的白鹭,有美艳动人的云雀,有……”不待说完,扑哧扑哧的翅膀声呼啸而过。
云十一知道自己不用费口水了,孺子可教也。回头,对上一双清澈如水的含笑眼眸,云十一微愣,有些歉意:“嘀咕就这样,凡是母的鸟类它都喜欢。趁它不在,你赶紧看看傲日吧!”
游弋低头,伸手在巨鹰的腹部轻按了几下,又在它受伤严重的左翅膀点了几下。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裹,动作娴熟地拿出一排细长的针。手一扬,一眨眼工夫,翅膀上布满了细细的针。又一扬,鹰背上也多了一排。在他好看白皙的大手中,针如同有生命力一般,整齐而有序,自动排列起来。
云十一目瞪口呆:这是针灸她知道,她也会一点。但——他是怎么用针的?一扬一甩,针就好像长眼似地飞到各自的位置上?!她突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游弋侧头,看到云十一的可爱呆样,微微一笑,清澈如水:“这是针灸。只要施针三天,傲日应该就没事。”
“它的翅膀经脉已经断了一些,还能飞?”怀疑着。
“我可以帮它续上,再贴一些药,肯定还能飞。”肯定着。
云十一深深呼吸,无语抬头望天:老天啊!这古人怎会这么厉害!太祖爷爷是被我怎么救的?会不会搞错了?这里的人要是每一个都这如此这般,以后该怎么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