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看,恍然回神,说:“外头有烤羊腿和美酒,我带你过去吃。”
云倾月连忙点头,跟他一起走出纱帐。
“主子,慢点吃!别咽到……”叶赫鹰鸣宠溺地看着身侧的人,低声开口。
云倾月埋头吃着,模糊不清咕哝:“这烤羊腿真是美味!我明天就要走了,可能没机会再吃到了!这回一定要吃个饱!”
叶赫鹰鸣听完,脸色一沉,眼眸中闪过一缕幽光。
他伸手拿过边侧的一个酒壶,亲手斟了一大碗,捧给正努力吃着烤羊腿的人:“主子,这是你喜欢喝的果酒。”
云倾月笑着接过,咕隆咕隆喝着,喝完爽气地拍了拍手,说:“还是果酒好喝!你们匈昆国的酒好烈,我都喝不习惯!”
叶赫鹰鸣酸涩一笑,说:“我却是喜欢喝烈酒……”
云倾月见他脸色不对劲,笑问:“可是想念沧海帮的兄弟了?他们已到了后唐的境内,过两天应该就能回到苍狼山。”
叶赫鹰鸣点头一笑,大口灌下一大碗酒,晦涩说:“我会想念的人何止他们!”
云倾月自顾自吃着,挥手道:“反正骑马也就几天的时间,等你有空了,你就来后唐瞧瞧我们。沧海帮随时欢迎主上你的大驾光临!”
叶赫鹰鸣听着她的话,俊朗一笑,点头称好。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云倾月想起了黄金的事情,详尽给他说起来。
叶赫鹰鸣听罢,认真点头,冷沉说:“私采金矿可是死罪,那拉族人的贼胆真是不小啊!主子,你放心。我会让人仔细勘察各个地方,尽快找出这些黄金,不让贼人趁机攒动,危害百姓。”
云倾月见他处事愈发成熟稳重,心里为他高兴,道:“政权动摇则民众苦。你身为君王能懂得这个道理,那是万民的福气啊!”
叶赫鹰鸣微笑点头,本想开口——
身侧的人却望着外头的夜色,嘀咕道:“天色晚了,我也得回去了,免得游弋担心。”
叶赫鹰鸣一愣,伸手为她斟酒,道:“主子,这果酒极好喝,你再多喝一碗。”
云倾月伸手接过,灿烂笑着说:“你我虽是主仆,但那都已成了过去。你既是君主,便不能再唤我主子了。明日我将回后唐,也不知何日咱们才能相见。等再见面时,咱们就姓名相称吧!”
他如今身份尊贵,是一国君主。如果一直呼唤自己为主子,不成体统。
“不要谈离别!”叶赫鹰鸣忽然冷喝一声,似乎察觉自己失态,伸手端起一大碗酒,大口大口喝起来。
云倾月发现他脸色不对劲,凑近问:“蓝墨,你怎么了?”见他不答,心里料想是刚才自己的话刺激了他。
她笑呵呵解释道:“我知道你的一片心意,只是你如今是一国之君,不能总叫别人作主子啊!在我心中,你还是蓝墨。但口头上,咱们就——”
叶赫鹰鸣却一把将碗放在桌上,大声打断她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意!”声音洪亮,带着怒气,似乎压抑着什么。
云倾月吓了一跳,见他似乎一直心情不佳,蹙眉低头问:“蓝墨,你怎么了?”
他低着头,好半晌没再开口。
忽然喃喃说了一句:“大红小红都飞走回去了。沧海帮的兄弟们也都走了。现在连你也要走了……我该怎么习惯没有你们的日子……”
云倾月笑眯眯凑近,劝道:“大红小红它们只是不适应这里的寒冷天气。等天气暖和了,它们还会飞到你的身边。嘀咕不是在这里找了好几只大雕吗?我已经训练了两只,让它们为你带信给我们。就算路途遥远,我们也可以随时保持联系。”
见他半晌没有回话,她继续安慰道:“蓝墨,主子知道你刚刚来到一个全新的地方,又拥有一个全新的身份,好多事情你都还没习惯过来。但是,你的能力不错,相信你很快便能适应下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知道吗?”
忽然,叶赫鹰鸣侧过身来,拉住她的雪白小手,哀求道:“主子,你可不可以陪我……一个月?……半个月也好……行吗?”
云倾月本能缩回自己的小手,为难皱眉,说:“后唐还有好多事没解决,我还要上苍狼山喝喜酒呢……”
叶赫鹰鸣见她缩回手,脸色一沉,低头不语。
突然,他伸出大手,一把抱住云倾月,将她狠狠抱在怀里,激动说:“主子!我舍不得你!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云倾月吓了一跳,直觉他的怀抱让她窒息,有些难受。她伸手推了推,却发现他强壮的胸口纹风不动。
她暗自催动内力,想把他推开——身上软绵绵的,内力竟空荡不受控制!
她直觉不对劲,又再次催动——
眼前忽然一暗,她晕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