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外,一队人马快速前进,两辆马车紧贴着走,后方是一排排骑马侍卫,小心谨慎地护着。
“倾妹妹,你怎么了?我看你这两天的神色总是怪怪的,你是在担心大当家伯父他们吗?还是沧海帮出事了?”冷独秀凑近,担忧地看着马车窗口的白衣少年。
云倾月嘟起嘴巴,皱着眉头,轻轻地摇了摇头,答:“不是。大当家他们回信说在京都城的烧烤店生意很火爆,还说成王爷极力帮忙,一切都很顺利。”
冷独秀狐疑问:“二当家和三当家也都去京都城了,那沧海帮的事务现在是谁在打理?四当家吗?”
云倾月点了点头,解释道:“二当家把沧海医院转到京都城了,设备和医用物品都已准备妥当,说这几天便可以开业收病人。我让三当家去招揽武士,培训一些武功高强的新帮员。他传信到帮中,说已经招收了五百位高手,不日将回苍狼山。四当家留在沧海帮料理帮内的其他事情,他能力不错,学得也快,沧海帮在他的打理下,一切井井有条,我在那边呆了两天,都是吃吃喝喝,啥事都不用干。”
说完摸了摸脸蛋,嘀咕道:“我都胖了一小圈了……”
冷独秀爽朗一笑,舒了一口气,说:“四当家洗心革面,也算是重新为人了,多亏你是一个不会记仇的爽快人。”
顿了顿,他蹙眉问:“沧海帮现在如日中升,跃上武林的最高舞台,你该偷乐才对呀,怎么整天愁眉苦脸的?”
那天在云州城外,他顺道去找一位好友,她则回沧海帮去。两天后两人汇合,继续赶路上京都城。
云倾月嘟起嘴巴,咕哝答:“还不是后面的跟屁虫?!好烦啊!他整天跟在我的后头,还总一副很关心我很熟稔的样子,弄得我好憋屈……唉!我是不记仇的人,也是一个记性极好的人。明明我就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为什么你总是……”
冷独秀闻言,望向后方的通体漆黑高贵马车,深深一叹。他曾跑过去,以哥哥的身份质问游弋,问他为何要始乱终弃跟别的女子扯上暧昧的关系。
游弋轻抚手中的雪山冰蚕丝帕,半天也没开口,只说:“我对她的心,从来都没变过。我的心里,永远只有她云倾月一人。”
“那……为何我在崇武山的凌风阁门口,看到你搂住一个妙龄女子,一副很亲密的模样?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话?为何倾妹妹会伤心欲绝,一人跑上山顶,气急攻心吐血不停,还差点儿冻死在山顶上?”
游弋惊讶的张大嘴巴,不再风轻云淡,白皙的大手紧紧地捏住手中的丝帕,深深呼吸,痛苦地眯上眼睛。
他没有回答,却颤声问:“她……严重吗?吐血多吗?是怎么好的?这段日子,她是怎么……过的……,劳烦你告诉我,可好?”语气殷切,墨玉般的黑眸堆满了恳求。
在冷独秀眼里,太师叔总是那么尊贵优雅,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庄游龙山庄庄主,永远都是那么风轻云淡,清润而稳重。而眼前的男子,却是双眼通红,脸色苍白,神色落魄无奈,毫无平日里高贵优雅的样子。
不知为何,他一开始气冲冲的质问勇气立刻便消失殆尽……
游弋却又恳求开口:“告诉我,可好?”
冷独秀见他如此,心里实在不忍,轻咬下唇,低声答:“很严重,吐了好几次,每次都晕迷过去。云太太师叔救了她好几回,才总算稳住了她的心脉。本来他让我下山去找你来帮忙,但倾妹妹总说……她不想再见到你……下山后,她不管不顾,每天就靠在车窗口看天空发呆,一句话也不说。后来,内伤慢慢好了,但她仍是不开口,三餐几乎都没吃,夜晚上树或上屋顶看天空,深夜也不入睡,甚至到天亮。她瘦了整整一大圈。直到她无意练了那忘忧心法,她才恢复了胃口,晚上也不再做夜猫子……太师叔,你为何要如此伤害倾妹妹?你可知道她内心多苦痛?你究竟是为了什么?那女子……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
游弋听着听着,捂住胸口,艰难地吐了一口气,好半晌也不开口,似乎也开不了口。
冷独秀以为他默认了与那女子的关系,冷哼一声,重重地甩了一下衣袖,扭头就要出去——
“她只是我的小师妹。”游弋终于开口解释。
“师妹?神医谷的?”冷独秀微微诧异。据他所知,神医谷的弟子众多,前任谷主更是授徒几十人。
游弋轻叹,说:“她只是一个可怜女子。我答应外公,骗她一回,稳住她的生存信心。不料月儿她刚好经过书房门口,错听了我的骗话,误会了我……”
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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