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视,一脸瘪样。人们齐齐看着夏谋,像是在怀疑,这个心不在焉的男人真的是夏王殿下吗?
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点卯完毕,夏谋大步下了高台,身侧的达尔山连忙跟上,禀告道:“殿下,探子来报,大汉出使夏国的使节已越发逼近寒微关。”
“知道了。”夏谋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次以恭贺自己登基为由出使夏国的大汉使节,正是九皇子刘朔,昆黎的熟人,在榷都皇成有过一面之缘。
达尔山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男子不动声色的脸,接着道:“但是,夏汉两国昨日才在两关暴发了一场战役,末将不认为在这个时候,那大汉皇子还敢入关,但如若他真敢来了,我们怎么办,放不放行。”
边走边想,夏谋冷声回道:“他敢入得,我们就敢放得。”
“是。”达尔山不出所料,沉声回道:“七郡王送来信件,为恭贺殿下登基,各藩各王各临国已动身前往夏国都,不知为何,其中竟也有漠北,他们派出的使节,正是前些日才回归漠北的世子,段义夫。”
话落,达尔山审视夏谋不动声色的侧脸,百年前,漠北与夏国曾同为中原霸主大汉天子的附属国,但随着历史的演变,夏国渐渐脱离大汉争取独立,而漠北却在当今漠北王的带领下,愈渐萎靡,至今依附大汉。
世人皆知,漠北曾奉汉天子之命囚禁过夏谋八年,在仁周大陆,大夏与漠北版图交接,却不通商不通关,近年来,两方秉持着能动手绝不动口的默契原则,交流的只有鲜血与白骨。可这次是怎么了,漠北竟自愿搭上虎视眈眈的夏国,这情况是来认怂的还是来挑衅的,就要以待后续了。
邪佞的嘴角向上一挑,冷魅从容的夏谋沉声道:“来便来,孤王还怕它不成。”
说话间,二人转过月洞门,夏谋脚下的步子一顿,透过薄凉的晨雾,他夺目看向紧闭的房门。
昨夜一关……她还没有出屋,没有吃饭。
“她怎么样了?”夏谋低声问。
达尔山一愣,殿下这是在问自己吗,忙回道:“末将这就去看看。”
“不用了。”夏谋长手一抬,拦住正欲上前的达尔山,“孤王自己去看。”
看似闲庭信步的步伐似乎有些踌躇,夏谋掩唇轻咳,俊眸转动,缓缓迈向六层的台阶。
想到她昨夜看向自己时的那双抗拒之眸,男子没来由得有些紧张。
“哐哐哐。”
“阿黎。”夏谋轻声唤道:“你……醒了吗?”
看着自家主子有些僵硬的表现,达尔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阿黎……你醒了吗?”
久久等不到里面的回话,外面的小院一片寂静,只能得到晨鸟的桀桀声,夏谋安静的等着,竟有几丝不妙涌上心头。
下一秒,男子再没犹豫,推手洞开房门,大步而入。
怎么了?达尔山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夏谋静立在房间正中,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榻,长身玉立,背脊如枪,风云变幻的眸子冷煞交替。
她……不在了。
“达尔山!”男子声如寒铁,向后质问:“大汉的和亲列队入关几天了?”
达尔山连忙回道:“上月二十七日入的关,已经三天了。”
三天?难道她是去和和亲队列汇合了,这个想法令夏谋没来由的急燥稍稍有些平和。霍然转身,男子步出空空如也的房间,周身散发着黑幽幽的冷魅之气,“即刻起程返回夏国都,我要在和亲列队之前到达夏国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