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父看着程母哀痛的样子,却一点也不心疼,反而显得有些烦躁,眉宇之间已经皱出了数条细纹。
“你前两天也刚从医院回来,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怎么现在还是头痛?拍的片子上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你这是怎么了啊。”
管家叹了口气,对程父毕恭毕敬的说:“老爷啊,你有所不知啊,夫人只要听到雨柔这个名字,和见到她这么人,头就会疼,只要不提就没事。”
“我去~这还不成了罕见的病了吗”罗雨嘴里嘟囔着。
程林还一脸认真的问:“什么病啊?”
罗雨歪个头,在程林耳边轻声说:“见雨柔病。”
程林无语了。
过了一阵,大家谁都没有提起雨柔,果真,程母的头疼很快就好了,程林这才发觉事情有蹊跷,忙问管家:“我妈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头疼的?”
“自从生日宴会上出事之后。”
程父和程林瞬间便都有了共同的猜测,异口同声的说:
“是不是雨柔干的!”
程母的头再次疼了起来,可是她的意识很清醒,摇了摇头,不肯承认。
晚饭吃的很安静,所有人都带着心事,而本要发作的去找雨柔算账的程林,硬生生的被父亲给压住了,因此他的晚饭根本就吃不下。
“程林,我吃完了,跟我去书房一趟。”
程母大气都不敢喘,继续吃着饭,而罗雨也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跟过去。
父子两个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书房,程父摆了摆手,让打扫书房的佣人出去,当书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程林轻轻的关上门,给程父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咱们不要这么见外,毕竟我们是父子,而且我也已经打算搬回来住了,毕竟虽然你结婚了,但却还是个孩子,有很多东西都不懂。”
“也就是说,你想帮着我成长是吗?”
“嗯,可以这么说吧。”程父喝了一口茶水,点点头说:“这茶很香,是你妈妈买的吧?”
“爸,说正题吧。”
程父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抿了下嘴,说:“儿子,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爸爸跟你说实话,我是真的没想到是雨柔干的。”
“爸,那现在你知道就是雨柔干的了,你打算怎么做?”程林的拳头再次握紧,如果他的父亲说不想管了,那么他都能掀起这几十斤重的桌子。
可是程父却为难的看着他,眼神中的无奈让程林心软了。
“儿子,你应该知道的吧,咱们家已经欠债了,当初你母亲为了维持公司,管雨柔父亲贷款了几十个亿,你知道吗?没有利息的,而且欠了一年多了,人家也没追着要,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程林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现在一听,震惊的好似被雷劈到了一样,头皮都发麻了。
程父叹了口气,继续说:“是因为你的爷爷,和雨柔的爷爷,是生死之交,你说说看,就这种关系,你要我怎么去告倒雨柔?知道雨柔为什么那么自信的跟罗雨明目张胆的承认是她干的吗?那是因为她知道咱们两家的这层关系,所以儿子,我不能为我的孙子报仇了,希望你能理解我。”
时钟的走针的声音在书房显得很响,程林默不吭声的想了很久,程父摆了摆手说:“你也大了,能明白我说的话,出去吧,好好安慰安慰罗雨就行了。”
“爸。”程林面无表情,冷冷的喊了一声。
“爸。”
两声“爸”让程父十分奇怪,可程林却依然冰冷,说:“爸,我叫了你三声爸,你感觉到幸福和那份当父亲的责任感了吗?”
程父一惊,哑口无言。
“可是我却听不到,我孩子死了要我忍?爸,你儿子没那个肚量。”
说完,程林直接起身走了,父亲在他心中的那一丁点伟大,也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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