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出:“我除了三姨娘,就只有磬竹和翠儿最亲了。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景月儿也不知道那一刻,她为什么会扑在君澜风这个欺负她家磬竹的恶人身上。也许是从那夜他陪她一起吃蕾沙汤圆时说的话,也许,是更早她便已经对这男人产生印象。
“本王还你一个。”君澜风只觉全身一颤,负在身后的手慢慢的滑向景月儿将她抱在怀里。
景月儿不语,泪水几乎打湿掉君澜风那宝蓝色锦衣的整个胸膛。今日,若是磬竹落在任何人手中她势必会决一死战。但是对于君澜风,她却是无力至极。
她恨他,从这一刻起只有恨。恨他的蛮横无理,霸道嚣张。
“月儿。”
君澜风摇动着景月儿身子,发现她还知道哭泣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下。
“够了,今日我便放了她。以后若是再有类似不知尊卑的事情出现,本王要的便是她的命。”
他大掌一挥撤回内力,磬竹倒在地上猛地咳嗽。半响之后
青枫叹息一声收回手里的剑,其实说到底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动手。因为他知道三小姐在一切奇迹都有可能发生。
景月儿听到这话才,纤长带泪的眸子颤了颤。轻轻的从君澜风怀里挣脱旋即又擦了擦眼泪:“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便是你这嚣张,傲娇的性子。”她像是在跟君澜风说话,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她走过去,扶着磬竹转身离开。依旧半眼没有看君澜风。
他只觉胸前一痛,退后两步。靠在柳树上,如玉般的容颜微微显得有些苍白。他心痛,景月儿的性子为何如此倔强。
“青枫,十六年了。本王从未在乎过别人如何评价。”
他眉睫蹙起,带着不可泯灭的疼痛。那份疼痛是他十六年浴血奋战生涯中从未曾有过的。
“爷。”
青枫心疼的走过去扶着君澜风:“跟着爷这么多年,爷说什么做什么。属下都认为是对的。”
君澜风没有说话,但数年来却也没有哪一刻不是把青枫当作兄弟来看待。
出了宫门,景月儿一袭紫色绣莲迤地裙立在风中。望着大大小小数十辆马车迟疑不前。
“若是主子能主动去找太子,别说一辆马车。就算是这万千江山太子也必然会答应。”磬竹看出了景月儿的心思,笑道。
景月儿蹙了蹙眉,不在意道:“竹,女人凡事都得靠自己。你要知道。”潇洒的抬起步子离开宫门。
磬竹心头一撞,没有说话。似乎对于景月儿的话有所感慨。
离开宫门不远处,蓦然一阵劲风吹过。一枚金刀划过景月儿,在她避闪之时刚刚射在不远处的墙壁之上。对方无意伤人,只是那金刀上绑着一张纸条。
景月儿看着那一行字,旋即周身释放着杀气。稍等片刻,却又恢复如常。
“磬竹,你先回去。保护好我娘亲!”
言落,将纸条捏碎然后离去。
磬竹凝视了景月儿一眼,将心中的话咽了下来。从地上拾起那张纸条,打开。“翠云楼请景神医小叙!”九个小字龙飞凤舞的立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