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谷雨上前低声说道:“整天拿着那把扇子到处晃,也不嫌丢人。”
小满笑着拍了拍谷雨的肩膀,道:“谷雨,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正当杜文浩和卢征天在房间里秘密议事之时,五味堂门前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引得周围的人都好奇地驻足观望。
车里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看似平常,但气度却是不一般,落脚举步都无不显示出主子家的显贵来,眉宇间更是透着一股傲气,让人不能直视。
那人走进五味堂,来到柜前,却不找阎妙手和憨头看病,直接走到林青黛面前,微笑着说道:“杜文浩可在?”
林青黛心想,谁人如此嚣张,但凡来人求医者一一都称杜文浩为先生,这个人是谁?
“我们有何不适吗?”
“并非在下哪里不适,而是请你家先生出诊。”
林青黛道:“鄙堂杜先生只看前堂诊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和急症。抱歉,请先在前堂就诊。”
那人从怀里拿出一个拜帖双手递上,道:“还请先生辛苦一趟,病情危重,耽误不得。”
林青黛看了看牌子用烫金做成十分精致,展开一看,不仅暗吃了一惊。来京城时间也不短了,杜文浩浑浑噩噩只知道看病治病,林青黛却留意着京城豪门显贵,尤其是皇亲国戚的情况,因为她知道,五味堂照现在的势头发展下去,终有一天会与这些人打上交道的,若不事先明了,怠慢了那可大大的不便。所以几个月下来,林青黛已经把京城大小豪门都了若指掌了。
看了这拜帖之后,林青黛倒吸一口凉气,立即微笑点头,说了一串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之类的场面话,赶紧让英子招待他进厢房奉茶,拿着帖子来到内堂。
杜文浩看了拜帖,问道:“你知道这个翟府是什么来头?”
林青黛低声道:“拜帖上的翟泉,乃当今圣上爱妃翟乐的父亲,如今是中书侍郎衔,位尊权重!”
杜文浩一听,宋朝的官制他已经大致了解,这中书侍郎可相当于国家副总理,而且还是当朝国舅,那就更不得了了。当即出来与那人见面。也不多说,一起上了门口马车,直接进了一个气势恢宏的府邸,来不及欣赏和细看,杜文浩在那个男人的带领下,七弯八拐地来到一处独院里。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禀告一声。”那人低声道。
一会儿,男人带着杜文浩进了一个香气袅绕的房间,所有的布置都是粉色的,粉色的流苏,粉色的纱幔,甚至连地上的毯子都是粉色的。
杜文浩心想怎么和一个女人家的房间差不多呢,不是翟泉找我吗?
正纳闷,突然听一个女子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说道:“是杜先生来了吗?”
杜文浩隔着一道屏风赶紧躬身施礼,道:“鄙人就是杜文浩。”
“进来吧。”
杜文浩微微吃了一惊,不管里面是谁,自己这样冒昧闯入,毕竟 都是不妥。
那男人也小声说道:“娘娘,你贵为……”
“贵什么贵啊!”那女子自嘲一笑,“我都这样了,若不早点治好回到宫里,怕是连上书房的丫头都比我还贵了吧?”
男人听罢,也是脸上变色,赶紧躬身让开,对杜文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杜文浩将手中的药箱递给男人,男人愣了一下,赶紧接住,杜文浩饶过屏风,看见一道白色的流苏帘后,若隐若现一个床榻之上躺着一个女子,面目并不真切,但也颇有几分姿色。
“先生,上前来吧。”流苏后传来那女子的声音。
“是!”杜文浩深深一礼,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想起一句电视里经常听到的话,便鹦鹉学舌道:“草民拜见娘娘,恭祝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男人吓了一跳,扯了他一把,低声道:“只有皇后娘娘才是千岁,可别乱说!”
“是吗?”杜文浩斜了流苏里朦胧身影一眼,改口道:“那草民恭祝娘娘万寿无疆!”
那男子急的一跺脚:“这更不行!这只有皇上才配的,你真是……”
流苏里传来娘娘的话:“行了,他没受过礼部言礼,就别太讲究了。”
“是,娘娘!”
“唉,说什么万岁千岁的,生了病,还不得找大夫,要是找不到好大夫,还不得一样的要完?算了,还是过来给我看病把。”
男子低声道:“杜先生请,我们娘娘卧在床上将近半年了,听人说杜先生医术高明,这才让我等找你来给看看病。”
杜文浩二话不说,进到屋里坐下,拿出脉诊。一旁的小丫鬟伸手进去,将一只白皙的手从流苏帘后抬出放在了脉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