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刚才那妇人所说之后,他心中也觉十分的侥幸。道:“恩公,你抓住这贼妇,让她以后再不能害人,功德无量啊,我一定奏请府尹大人,重重嘉奖赏赐于你。”
杜文浩摇摇头:“不用,你要真心感激我,就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们府尹,只说是你们自己抓住的就行了。”
“为什么?”董捕快奇道。
“你们府尹如果知道我会破案,以后说不定有什么疑难案件又要找我,那我不累死了,我是大夫,不是捕快,不想惹麻烦。还是乖乖行医的好。”
“哦,明白了,谨遵恩公号令就是。”
董捕快和几个捕快兄弟将妇人穿了琵琶骨用铁链锁了,再戴上五十斤重的枷锁。妇人虽然身有武功,但手腕和膝盖被林青黛的弹丸打伤,加上林青黛在一侧警戒,她知道反抗无用,只有束手就擒。
董捕快他们已经将老妇锁好戴上枷锁,董捕快对杜文浩道:“恩公,咱们走吧?”
“不着急。”杜文浩瞧了一眼床上兀自昏迷不醒的新娘子,“你们去把主人家叫来,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儿媳妇差点死了,这件事得告诉人家。你们制住了外面的丫鬟仆从,又在这大闹一通,也得跟人家说说清楚,免得人家还以为遇到强盗了呢。”
董捕快忙点头称是,派了两个捕快兄弟去叫这家主人倪掌柜。
倪掌柜带着儿子和亲属们一大帮人赶来,董捕快他们已经向他出示了开封府衙门腰牌,说了他们在抓杀人凶犯。倪掌柜得知这凶犯差点把儿媳妇杀了,现在见到儿媳妇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大惊失色。
倪掌柜的老婆扑上去抱着儿媳妇使劲摇晃呼喊着。终于,新娘子悠悠醒转,迷迷糊糊东张西望:“我……,我怎么了?哎哟!我头好痛!”
新郎一见新娘长得挺水灵,乐得心花怒放,听了这话,想上去帮她揉揉额头,众人在旁,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倪掌柜一家人听董捕快说了经过之后,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对那老妇或怒目而视,或大声唾骂。老妇却闭着眼,一言不发。
雪霏儿道:“哥,咱们不回去在这等谁啊?”
“别问,等一会就知道了。”
“哦,”雪霏儿想了想,又问道:“对了,你干嘛让我这时候去叫钱神医来呢?一定别有目的吧?”
“是,这目的等一会你也会知道,先别问!——他们差不多该到了!”
就在这时,就听外面脚步声急促,进来了很多人,为首一人,却正是西征西夏大军粮草军需都统制高金伟高将军,跟在他身边的,却是派给杜文浩当管家的贾旺隆,两人都是一脸阴沉。
护卫首领呼延忠、辛九娘也跟在后面,却是哭丧着脸。
高将军瞧着杜文浩,冷声道:“先生这是为何?”
“什么为何?”
“为何要暴露身份!本将军不是已经警告你,不要……”高将军这时看见了旁边的钱不收,微微一愣,神情颇有几分尴尬,拱手道:“钱大人也在啊?”
钱不收也认识这位高将军,但不知道其中内幕,所以拱手客气道:“高将军!”
高将军见到钱不收与杜文浩在一起,隐约感觉事情有些不妙,果然听到杜文浩有些得意地笑道:“高将军,请原谅我没有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因为我不想再替你们当鱼饵了,我自己的命运,我要自己主宰!”
事情得追溯到两个多月之前。
那天杜文浩从冯氏那得知凶手很可能是个老妇之后,经过排查,很快把目标锁定在了林青黛提取到作案凶器金块的那家寿衣店女掌柜身上,安排了跟踪盯梢。可那妇人似乎有所察觉,连续两个月,没有任何动静。
这两个多月来,杜文浩药铺生意日渐兴隆,买药看病的人大大增多了,一方面得益于杜文浩与惠仁堂的斗医,另一方面,则是冯氏母子逢人就说,以亲身经历宣传杜文浩是菩萨仁医,医术如神。加之杜文浩治病医术的确高明,病人口口相传,所以在名医如云的京城,杜文浩的浮云堂终于扎稳了脚跟。
给禁军提供装备日夜不停进行着。数月以来,杜文浩已经给禁军总共出售了十多万套的隔离服和防毒面具,还有数万担的消毒药粉,这些已经足够北宋大军对西夏和辽金作战之需,所以到后来,禁军大幅减少了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