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犹豫,上官读雪只得小声催促,眸中闪烁着泪花。
“雪儿,你知道的,朕……此事还是容朕再想想吧,毕竟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暗中捏紧着拳头,又稍稍放松道:“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皇上……”眼中似乎有一丝晶莹打着转儿将要滑落,欲泣还羞的表情在脸上徐徐浮现,却又不敢太过逾矩。
“不必再言语了,朕还有国事要忙,先行了。”轩辕陈墨最终狠了狠心,站起身来不去安慰匍匐在塌边的玉人,扬声吩咐:“去御书房。”
深宫墙闱,世人尽知豪门里头恩怨多,侯门之中深似海,谁又能明白天皇贵胄,诺大的宫闱中其实比起他们也是不遑多让的。
这头轩辕陈墨刚走出房门,上官读雪便站起了身,眉宇间一丝狠厉转瞬即逝,即是你下不了决心,哪便让臣妾帮你好了,从今以后深宫中只有雪贵妃,雪贵妃也便是皇后!
“父亲可到了?”
“已在御书房等候,前头有话儿传回来,说是老爷带着一名年轻人入宫。”
“不去管他。”
原本大好的晴空似乎也随着轩辕陈墨的心情逐步的滑落下去,渐渐放开了阴郁,不知不觉间天空中飘起了淅沥沥的毛发小雨,不多时便以浸透了五爪金龙的袍子,身后弓腰跟随的小太监拿着金黄色的大麾想要披上他的肩头,却被轩辕陈墨蛮横的一把推倒地上,停住脚步。
“朕,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望着湿漉漉的青石板渐渐积蓄起的雨水,轩辕陈墨似乎在询问着内心,又似乎在和这死物轻轻交流。
“啊,皇上,奴才不知……”小太监慌张的站起身弓下腰去,身躯颤抖的答道
“你若是知道便好了,朕还用操什么心,可有线报边关军情?”终究是对东方世家的实力有些忌惮的,轩辕陈墨尚不及弱冠之年,即便是有着通天的手腕也难免会出一丝纰漏。
小侯爷东方子涵在军中的地位如日中天,怎么会没有几个亲信?东方朔天掌管朝政数年,又怎会是单单愚忠,任是谁被不明不白的打入天牢能好过了去?何况现如今的境况已是大白,谁又能甘心任人宰割。
“虽是部下了棋子,又能作何大用呢,毕竟,朕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禀皇上,还未曾有斥候进京,京城离着最近的边关也要五天的快马路程,奴才算计着,三天内也便到了。”小太监忙将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
“恩,上官文应该是到了吧。”轩辕陈墨把玩着手中的无事,忽地感觉到一阵不对劲,低下头去方见到那枚丑陋的荷包不知何时被攥在手心,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随即放下将金色袍子的一角轻轻盖住。
“回皇上,已等候多时了,与他一同进宫的还有一名年轻人。”
“哦,年轻人,待朕去见见。”疾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微微扭头皱眉对着鞍前马后数年的小太监轻声道:“朕吩咐你的事可曾办好?”
“皇上放心,莫说是皇室宗亲、王公大臣,就是未曾住满的三宫六院,封疆大吏,宫中的洗衣坊,御厨坊,御马坊都派了人去,天下间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皇上想知道什么便知道什么。”小太监这时才将腰杆儿往上抬了些许,仿佛百件事只作对一件的小孩子般。
“如此甚好,朕的江山,朕要牢牢的抓住。”轩辕陈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绽发出在握的色彩,扭头走去。
淅沥沥的小雨渐渐密集起来,宫中走动的人也越发稀少,随着那一班君臣闪过乾清宫的一角,整座皇宫大院内比起以往显得更加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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